第20部分(1 / 4)

小說:第四人稱 作者:一米八

誰說歲月是把殺豬刀來著的,歲月明明還是一把美工刀。把祁忘川這塊璞玉打磨的更有光澤,更有質感了,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指上被戴上了一枚指環,泛著銀色的光暈,中見嵌著一顆切割精緻的鑽石,熠熠生輝。

“給你戴上了戒指,你就跑不掉了,一輩子把你栓在我身邊。”祁忘川摸著她消瘦的臉頰,喃喃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8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細細的水流蜿蜒在透明的窗戶上,就像天被戳了無數個小洞,上帝的眼淚便全數漏了下來,降落在人間,就形成了人們所說的“雨。”

天色昏暗,雖然是下午兩三點卻像極了傍晚,房間內的一片雪白與窗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翩祈微微翕動著嘴唇,急於表達什麼,卻根本發不出聲音。細細的眼角漸漸滲出淚水,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祁忘川脈脈的看著她,抬手幫她擦乾了淚,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黑髮。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和周媽媽輪流照看她,他每天早晨都會拿著把小木梳,細心地為她梳理好一頭秀髮,將她整理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期待著她醒來的那一刻,能夠第一眼就看見他,然後接受他的求婚,做他的新娘,實現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後來,等了好久,她還是沒醒,他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及了。從高一開始,一直到現在,七年了,他已經等了七年了。

那天,他告訴周媽媽,他要娶她,周媽媽問他是否想好了,因為周翩祈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醒來了,他願意守著她不會動不會說話的身體一輩子麼?普通人一定是萬萬做不到的。周媽媽見慣了風風雨雨,已經不相信什麼所謂真愛了,只是告訴祁忘川,一輩子很長,他還會遇到很多女孩,不要輕易就決定了自己的一生。

誰知道,祁忘川只是默默掏出了戒指,套在了周翩祈的手上,注視著她沉睡的臉龐,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枚戒指,是用我人生的第一桶金買的,放在我這已經好久了,今天,我把她戴到翩祈手上,以此來證明我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阿姨,希望您能同意。”

周媽媽看著他透著一股執著的背脊,真是像極了當年的自己。當年,自己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跳進了婚煙的墳墓,最後只落得了個被無情拋棄的下場,還好,周翩祈不是周靖山,這點她確信,所以,他們不會上演父輩的悲劇。想到這裡,周媽媽閉上了眼,微微點了點頭。

祁忘川嘴角向上揚了揚,握著周翩祈的手,心滿意足的說道:“等你醒了,我們就舉行婚禮,一輩子,不分開好麼?”

周媽媽看到有人對自己的女兒用情如此之深,又望了望躺在床上許久的女兒,不禁鼻子一酸,轉身走了出去,倚在牆上,嗚咽起來。

這個飽嘗人生艱辛的女人再也撐不住了,將心中所有的苦楚都化作眼淚發洩了出來。走廊上不時有人走過,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她卻根本不想去在意,她最在乎的兩個人已經都離她而去,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在乎的呢?

哭道力竭,她漸漸從牆上往下滑,最後癱坐在了冰涼刺骨的白瓷磚上,她覺得如果女兒不醒的話,她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徐琬。”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她慢慢抬起頭,看到了周靖山和姚豔麗,兩人並肩而立,姚豔麗挽著周靖山的手臂,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周靖山動了動手臂,姚豔麗不情願的鬆開了手。他彎下腰,向著徐琬(周媽媽)伸出手:“起來吧。”

徐琬擋開了他的手,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冷著臉說:“你來幹嘛?”

“我來看看小祈。”

徐琬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有小祈這個女兒。”

周靖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聲音也弱了下來:“小祈,小祈她是我的女兒,能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姚豔麗厭惡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瞪著徐琬一眼,卻對周靖山說道:“靖山,周翩祈是你的女兒,你想看就看,何必要徵求這個女人的同意。”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這個小三插手,你閉嘴。”徐琬剜了她一眼,全然不似剛剛的頹廢樣子。她一直教育周翩祈,永遠不要在仇人面前示弱,這樣會讓你顯得更弱。她自己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姚豔麗勾了勾豔紅色的嘴唇,笑著說:“誒喲,你記性可真差啊,你和靖山早就離婚了,還是一家人嗎?”言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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