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該走了。”
葉兮然已經在這裡站了大半個小時了,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反應,簡直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Hippocnates其實很不能理解,既然捨不得,葉兮然剛才為什麼會走得那麼瀟灑,如果真想看的話,為什麼把人送到這裡就結束了,又為什麼要逼著人離開。
他可看的出來,不想走的,不止是那個歐陽,還有那個對葉而言很重要的男人。
被Hippocnates提醒,葉兮然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朝Hippocnates笑了笑。
“走吧!”
這次,是真的走了,不回頭,連留戀也不能有。
心卻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輕鬆,反而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失落感。
“葉,那個男人,是寶寶的另一個爸爸吧?為什麼要趕他走呢?”
追上葉兮然,Hippocnates很是好奇地追問著,到沒有探人隱私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葉兮然卻只是搖頭不語。
Hippocnates的心思全放在醫學研究上,還不曾體驗過愛情,所以,他不會懂,葉兮然為何明明捨不得,卻還是逼著人離開。
那只是因為,他要的,是純粹的愛情,不是愧疚,也不是由愧疚衍生出來的彌補。
如果只是這樣,那他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思留顧凱歌在身邊,那時顧凱歌對他的好,只差一步,就要接近愛情了。
為了跨過那看似很短,卻怎麼都無法跨越的一步,他才會。。。。。。。。。。。。。。
如果不能給他全部的愛情,那他,寧願不要。
這是屬於葉兮然的驕傲。
他可以容忍顧凱歌的冷淡,容忍顧凱歌的冷淡,卻無法容忍顧凱歌以愛情的名義來彌補。
他太知道自己有多貪心了,只是這樣的感情,根本滿足不了他對顧凱歌的渴望,到最後,只會是更慘烈的兩敗俱傷。
“喂,都是你連累我的!”
候機室內,歐陽昱一臉不悅地瞪著顧凱歌,眼裡卻閃爍著某些不知名的情緒。
被踹了一腳,顧凱歌只是微微抬了下頭,卻再無其他反應。
“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活該你被兮然拋棄。”
不滿顧凱歌的反應,歐陽昱一點也不忌諱的戳著顧凱歌的傷疤。
這次,終於得到了顧凱歌的正眼,只是卻讓他覺得有些陰冷。
“回去後,帶我去找宋澄允吧!”
被盯著看了幾秒,歐陽昱卻聽到顧凱歌說著毫不相關的事。
歐陽昱追問顧凱歌原因,卻依舊是憋死人的沉默,就算他用葉兮然的事來刺激他,顧凱歌也只是閉目沉思。
追問無果,歐陽昱也索性不再理會,想著回去後,絕對不要帶顧凱歌去找宋澄允,看他下次還裝不裝深沉。
不過,等到回去後,在顧凱歌以‘告訴他原因’為條件的引誘下,他還是妥協了。
憤怒夾雜著更深的震驚,讓歐陽昱都不知道該如何來評價顧凱歌這個人了。
最後,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詞————瘋子。
葉兮然和Hippocnates回到住處的時候,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一身黑色的精裝包裹著精瘦的身體,額頭被劉海覆蓋著,彷彿帶著一層迷霧。
明明他就坐在沙發上,葉兮然和Hippocnates卻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眼睛不看著他,很容易便會將人忽視。
出去的時候,門窗都是鎖得好好的,這個人卻在沒有破壞任何一寸地方的情況下出現,不得不令人驚歎。
對於房子裡突然出現的陌生人,Hippocnates和葉兮然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
Hippocnates反而有些激動,有些熱情地迎了上去,“你找到合適的物件了嗎?”
只是相對的,那人卻是直接越過Hippocnates,走向葉兮然。
Hippocnates有些委屈地盯著那人的背影,卻還是沒有上前,仔細看,還能看到那眼底淡淡的畏懼。
“給你的。”
在離葉兮然一手臂遠的地方停下,那雙被隱藏在劉海下的眸子不經意間漏了出來,竟是奇異的銀白色,看上去,像是非人類。
伸向葉兮然的手心放著一塊拳頭大的血紅色,晶瑩剔透,流轉著令人著迷的色彩。
葉兮然沒有接,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