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欺負女人。”關青櫻目光堅定。
“你已經有答案了。”簡丹拍了拍關青櫻的手。
“是嗎?為什麼我還這麼難過?我還想他。”
“慢慢就好了,這次、你會比上次好的快,好的徹底。”
“真的?”
“真的。”
“可我還想哭。”
“那就哭吧,哭完就痛快了。”
關青櫻看著簡丹,
“簡老師,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是嗎?”
“是的。”
“你和李老師慢慢吃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先走了。”
“好的,Byebye。”
“Byebye。”
忘記一個人,不是從此以後你不再想起他,而是想起他的時候,心裡不再有波瀾。
看著關青櫻的背影走出飯館,簡丹招呼服務員過來換一壺熱茶,再把菜熱一下,尤其囑咐加熱一下她點的那個滋補靚湯。
忙和了半天才發現李可出奇的安靜,
“怎麼了?”
“你說關青櫻到底愛不愛那個男的?”
“為什麼這麼問?”
“她如果真的愛他就不會計較名分,真的愛他就會和他在一起。”
“她不是也說了:女人不能欺負女人。”
“這怎麼叫欺負?她既不和那個女人爭名分,也不要那男人的財產,個人過個人的日子,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好?”
“可兒,道德底線在哪兒呢?這個社會不僅有法律約束我們的行為,還有道德約束。不管人家夫妻是否相愛,在法律上還生效的情況下,你的存在就是侵略。你不能佔領了別人的家園,還理直氣壯,這是強盜邏輯。我們從小受的教育要自強自立,愛一個人、不是要佔有他,而是要讓他幸福。”
“方平是愛我的,他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他沒離開那個家是因為他有責任感,他女兒還小,他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那他對你的責任呢?你的孩子怎麼辦?就象關青櫻說的孩子將來沒有爸爸,怎麼面對其他的孩子?”
“有多少離婚自己帶孩子的媽媽,她們的孩子有爸爸嗎?單親家庭的孩子一樣也成長。至於方平對我,我不要他對我負責,我早就對他說過,我是他生命中最不重要的人。”
簡單看著李可無限心疼,她想告訴李可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女人還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耗盡自己全部的愛成全別人的生活,更何況這種愛、還是一種掠奪。
“最近見到方平了嗎?對這個孩子他現在是什麼意見?快三個月了吧?”簡丹看著李可問。
李可的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摩,母性的光輝在她的臉上泛著光,眼睛柔和,
“正好三個月了,”一絲苦澀不經意的浮上臉頰,
“從知道我懷孕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上次聯絡還是你看見的在操場打電話,他讓我把孩子做掉。我不同意,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
“沒打電話嗎?”
“打了兩次他都沒接,我就沒再打。”
“可兒,你還堅持認為他愛你嗎?”
“是的,他愛我。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需要時間考慮一下,我想他會回到我身邊的,他離不開我。”
簡丹看著李可,她實在不忍心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只有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慾望流動的時候,是因為愛?轉身回頭,就要化為鹽柱。行行復行行,愛盡情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
《聖經雅歌》說:愛比死更冷。
可是愛、卻讓戀人們心甘情願,面臨深淵劫毀也縱身飛躍。
那片刻的火焰,要用你的軀體當柴。
你撲向火海的時候,以為會成為重生的火鳥。
卻不知道那方舟早已啟動——
愛、比死更冷。
天使、在空中盤旋,為何戀人們還要如此執著?
困惑。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嬌豔如桃花,卻蒼老了心,為你、我捨不得凋零
17
初冬的夜晚,窗外北風呼嘯著捲起落葉、塵土,飛揚的沙礫時而撞擊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也有一絲風從有些變型的塑鋼窗窗縫裡擠進來,帶起窗紗微微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