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藉口,而是,真的很累……
不再多說,他疲憊的轉身,回到了房間。
顧長天盯著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無緣無故問這個幹嘛?
難道……跟她有關?
……
酒店,門鈴被按響。
林卉走過去,拉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時,意外的挑起眉梢,“是你?”
顧夕岑靜靜的站在門口,朝她禮貌的頜首,“抱歉,唐突了,我來這裡只是想問些事。”
林卉瞅了瞅他,讓開了身,“進來吧。”
“謝謝。”
顧夕岑走進,林卉給他泡了茶,端過來說,“這是你父親最喜歡喝的龍井,嚐嚐看。”
聽她哪些坦然的提及父親,顧夕岑的眼神沉了沉,什麼也沒說,按過來淺啜一口。
林卉坐到他對面,優雅的雙腿交疊,微冷的眸打量著他,突然說,“比起你大哥,你更像你父親。”
放下茶杯,他說,“我對他沒什麼印象。”
“呵呵,”林卉一笑,“就連你們說話的口吻都像。”
顧夕岑抬起淡雅清眸,直視她,也不廢話,徑直問,“為什麼要回來?”
“你不知道?”
他搖頭,“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到調查我不感興趣的人身上。”
林卉失笑,心情好像一下子變得愉悅了,似笑非笑的說,“夕岑,你還真是像你父親,連性格都像得厲害。他也是這樣,只對自己在意的人上心。”漸漸,她的笑容斂下,冷靜的望向他,“你對小悅,是認真的?”
顧夕岑連猶豫都不曾,坦誠的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這是事實,像呼吸,吃飯,睡覺一樣簡單的事實,他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向別人證明什麼。
林卉望住他,沉吟半晌,又起身,將桌上茶杯取走,給他倒了一杯紅酒,微微一笑,“這個才更適合你。”
她錯了,他跟他父親不同,比起他父親的難以割捨,他顯然要更果決得多,更不至會偷偷揹負了十幾年的愧疚……
顧夕岑同樣沒多說就接了過來。
林卉微笑著說,“現在,就算我反對,是不是也不管用了?”
顧夕岑淡然開口,無形之中,有種霸氣,“從你離開她的那天開始,你跟她,就僅剩下醫學認可的關係了。”
林卉一怔,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一開口,就把她這個母親的角色給否了!
這樣的冒犯,她竟就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心中百味,既失落,又欣慰,各中滋味,她已嘗過許久。
她看著他,“你倒是做了我女兒的主啊。”
顧夕岑淡然一笑,“她不能沒一個罩著她的人在身邊,這種事,你不願做,那就由我接手。”他抬起眸,清冷的視線直抵她,“只要我接了手,別人就休想再插手,我不管是誰,害她傷心的,我就不會答應。”
林卉先是一怔,接著,無奈笑道,“所以,你今天是來警告我的?”
他不否認,“如果這樣能達成共識,我不接介意你這麼理解。”
林卉真的越發的對他刮目,從他父親口中形容的,不過就是個安靜的男孩子,誰曾想,眼前的他,竟是安然之中彰顯霸氣。把小悅交給這樣的人,應該放心嗎?
林卉沉下眸子,不緊不慢的說,“你是顧忘川的弟弟,是顧長天的孫子,我憑什麼要信你?”
顧夕岑微微一笑,“可也是你愛的男人的兒子。”
林卉心頭一顫,眸光現出一絲異樣,很快,又被她掩飾乾淨。起身,推開了窗戶,喚進春風,她舒服的站在那兒,唇邊噙著淺淺的笑。
“小悅還在怨我嗎?”她問。
顧夕岑走過來,站在她旁邊,“她是你的女兒,你應該瞭解她。”
聽她這麼說,林卉笑了,笑得眸光輕盈,低下頭,喃喃的說,“她還真的一點都不像我,從小就善良,別人罵她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她都都不會生氣。”
顧夕岑闔了闔眸,“不是她不生氣,而是她不想你傷心,所以,才會表現得不在乎。”
林卉身子一顫,咬了咬唇,“是嗎?這個傻孩子……”
就算她身上帶著傷,也會傻傻的笑著說,那些人是跟她鬧著玩的。
原來,只為了不想她傷心。
當時,她幾歲來著……
她做了個深呼吸,將胸口情緒壓抑住,抬頭看著他,“這些是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