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繃帶。
痛……
她哈出一口氣來,聽見身邊有人在和她說話:“秦小姐,你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秦安月怔了怔,這個聲音聽著熟悉,她不知不覺扭過頭,頸子上頓時傳來一股酸溜溜的疼:“阿涼?”
“不要動。”阿涼上前去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道,“你全身都是傷最好不要亂動了,雖然都已經處理過,但從山谷上跌下來,你的骨頭也受了很嚴重的損傷,近日最好都不要下床走動。”
秦安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從山谷上跌了下來,她怔怔的望向阿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問道:“蕭衍旭……蕭衍旭呢?他在哪裡?”
阿涼早就猜到她睜眼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有關於維克多的,雖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當她真的問出口的時候,阿涼也難以答覆。
“怎麼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秦安月漸漸鬆開了手,見阿涼始終都不答覆自己,她的一顆心往上懸了起來,“我問你呢!蕭衍旭呢?他到底在哪裡?不……你不能和我開玩笑的……快回答我啊!蕭衍旭他在哪裡?!”
對於秦安月幾乎將近失控的樣子,阿涼轉過了身去,為難的說道:“我們在河邊發現了你,可始終都無法找到他的身影。想必他在最後關頭將你推向了河邊的上空,所以你並沒有傷到要害……”
“騙人……你這是在騙我吧?”秦安月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她垂下眼簾低喃起來,“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找不到了呢?他是和我一起摔下來的,他是追著我的……我明明就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呢?”她抬起臉,像是一種淡淡的欣喜爬上臉頰,她說道,“你肯定是想尋我開心是不是?你就不要騙我了阿涼……快告訴我他在哪個病房,我好過去見他……”
她的手指冰涼冰涼的,輕輕的觸碰在阿涼的手背上,她像是要極力去牽住他的手讓他帶著自己去看維克多,可她終究是使不上力氣,顫抖著雙手像個孩子一樣輕聲的嗚咽起來。
“秦小姐……”阿涼聽見了她的哽咽,心中也浮起疼痛來,阿涼知道對於她來說,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維克多贖回身邊,可他現在找不到了,或許屍骨無存,或許面目全非,沒有誰會比她更痛苦了。
她躺在床上彆著臉哭泣,一滴滴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她的臉皺在一塊兒,閉著眼痛苦的往被子裡鑽,哭聲迴盪在寂靜的病房,良久之後,阿涼還是想給予她一丁點的希望,他想安慰她:“我會動用更多的人力來找他,秦小姐,在事情還沒有真正的答案之前不要這麼沮喪。”
秦安月的哽咽聲漸漸小了下去,但她仍舊沒有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阿涼站在一邊凝視了她許久,漸漸轉身離去,在合上病房門的剎那,秦安月才從被子裡露出額頭來。
儘管在她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外加骨頭也許少有破損,但只要觀察一個月,應該也能夠很好的康復起來,可這一個月對她來說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有走完人生全程的感覺,孤寂而又落寞。
她終於可以出院,早晨的時候她坐在病床上等訊息,因為足足一個月阿涼都只是來看望她,有關維克多的任何訊息根本沒有提及過,所以她在想,他可能是要在自己出院的這天來給自己一個驚喜。
望著窗外初晨的陽光,微弱的光線一點都不刺眼,也沒有那麼火紅,這個時節已是冬季,只有寒冷的涼意與在窗戶上添補的一層薄薄水霧。
阿涼來了,秦安月見到他的時候很高興,他笑著對她說:“終於可以出院了,待會你可以見到一個人。”
她的內心像是瞬間綻放開無數的花朵,沒有血色的臉上依舊能夠笑的很漂亮,她在阿涼的陪伴下在醫院辦完了出院手續,然後同他一起走出去。
醫院的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車子,從車裡走出的人並沒有讓她感到欣喜,秦安月的臉立馬塌了下來。
那是孫晟磊。
“為什麼是這樣?”秦安月轉過身來望向阿涼,她用一種質問的口氣逼向他,“如果你忘了那我現在可以提醒你,你答應過我的,蕭衍旭呢?!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我以為你會讓我出院後見到的第一眼是蕭衍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阿涼的臉色幾乎沒有任何改變:“他凌晨趕回來的,晚上就要走,為了你的事情他差點沒怪死我。”他扳過秦安月的身子推了推,“去吧,他一定是有事。”
秦安月別過臉去,她很生氣,生氣的都不想說任何話,但孫晟磊上來拉過了她的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