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晟磊牽著她站起了身,漸漸的鬆開她的手轉身快步離開,天色將要明亮,他的身影也快要嵌入人群之中。
她對著人群大喊:“晟磊——”
他聽見身後她的呼喚止住了腳步,秦安月飛快的奔了上去,她望著他一雙清秀的眉目,踮起腳尖將一個吻烙在了他的額頭上,這大概是這輩子唯一一種對他溫柔的方式吧……
秦安月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眯成了彎月亮,她反綁著雙手慢慢後退,在他的飛機飛起的瞬間,她轉身往機場外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她
逐漸放明的天色像是飄起了雲朵,星辰消散,薄薄的雲霧成了厚重的鉛色,重疊著像是要壓下來。
終於,它下雨了,軟綿的細雨從頭頂上方飄落下來,秦安月停下了腳步,抬頭向天空仰望,成片的雲在翻滾,凝聚在一起之後分不清到底是有多厚重,她跑到不遠處的樹下開始躲雨,不久,雨點子變大了。
樹上的葉子稀稀落落,雨點很容易就打在她的臉上,前往機場的人開始奔跑,外頭已經沒有了密集的人群,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從口袋裡挖出孫晟磊交給自己的東西翻看著,希望可以找到阿涼的電話號碼。
然,從雨中出現的車燈晃過了秦安月的眼睛,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臉來,雖然實現模糊,但她還能看見車子停在跟前,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她視力不好,外加車燈並沒有關,她更是無法看清背光的面容,當她打算低頭重新開始翻找號碼的時候,那人似乎面向了這邊望過來:“秦安月!”
在聽見呼喊聲的時候她的手抖了抖,紙頭紛紛揚揚的從手裡脫落,好些張都落在地上溼掉了。
那人兩三步就跑到了她的跟前,他的腦袋正好將身後的車燈完全遮住,一張熟悉的面容立馬清晰起來,秦安月這時才看清是維克多。
“你……”她張了張嘴表現出一番疑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蹲下身快速從地上撿起溼透的紙張轉身就走,“我現在沒有時間和維先生寒暄,我還有急事就先走……”
“是不是要去見阿涼?”他伸手抓住了她,她的手一片冰涼,還有溼漉漉的雨水,見她站住了腳步,他又道,“我也需要去見他。”
他的意思很清楚,明擺著是要和她一塊兒去,見她要轉過身來,維克多漸漸鬆了手,她說:“你怎麼會知道?”
“他上飛機前就告訴了我,他知道你不會主動來見我所以才告訴我。要是我不來,我想以後再見你就變的很困難。走吧!”
他再次拽起了她的手,為她拉開車門推她上車,他從另一側上了駕駛位,同樣為她繫上安全帶,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車子濺起一長條的水塘,直直的撲向車窗,秦安月縮了縮身子,像是撲在了自己身上一樣,雨刮器接二連三的颳去擋風玻璃上的雨珠子,但很快又密集起來,她聽著淅瀝的雨聲與輕微的車子引擎聲,突然喃喃問他:“你還在惦著失憶的事情嗎?”
他開著車,聽見她的問話忽而笑了笑:“誰不想找回記憶呢?你說是不是?換做是你,想放棄嗎?”
秦安月默不作聲,過了一會才像勉強般的搖了搖頭,聽見維克多說“到了”之後,她才將安全帶解開。
這裡的小區萬分寧靜,尤其是下著雨的時候,阿涼的屋子是單獨的套房,維克多將車子停在門口,見秦安月準備從另一側車門下車,他隨即就拉住了她:“外面下雨,你在車裡等就行。”
秦安月疑惑的看著他:“你可以嗎?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伸手向她要東西,“把孫晟磊給你的東西交給我,快點。”
紙張已經快要成稀巴爛了,維克多接過手下了車,關上車門還將車上了鎖,他走進去禮貌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
“維先生?”開門的正是阿涼,見到維克多彷彿是一陣驚喜,他側了側身子,“等你好久了,秦小姐呢?秦小姐沒來?”
“我讓她等在車裡。”維克多進屋後阿涼就給他遞來一頂幹毛淨,他往身上和臉上擦了擦,拿出一團亂的手塞給阿涼,“為了你,我們三個人可是忙的團團轉。”
阿涼笑了起來,臉上還浮現出兩個小酒窩來:“真是要謝謝你們,否則我的案件哪有進展的這麼快這麼順利?不過你能挺身而出倒也挺出乎我意料的。”
“廢話別說了,趕緊說重點。”
維克多在玄關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