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識燙的沉醉。
他頭皮發麻,手指激動地繞進她頭頂的髮絲。喉嚨裡低低呻/吟,大腦一片空白。他沒了思想,沒了意識,直到他身體裡的炙熱熔漿火山般地從裂開的石縫噴薄而出,身體驟然輕出,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像一艘找不到方向的船。
他跟著看到那小女人的影子匍匐下了床,捂著嘴去了衛生間。聽著流水嘩嘩的聲響,他舒服地吁了口氣出來,才回了意識。然後,衛生間的門開了,可兒笨拙地爬上了床,欠著前半身,臉頰緋紅,目光熠熠生輝地注視著他,“舒服了麼?”
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她的臉頰有些漲得紅了,剛剛洗過的小臉還溼漉漉的,跳著水汽。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嘴唇,被冷水沁過的,絲絲的涼。他眼角熱了,勉強吐出三個字,“傻丫頭。”
可兒莞爾一笑,親暱地摟住他的脖子,用臉去貼他的。“我知道你每天都忍著,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做。”“不要了,傻丫頭。”他用手抱住她的頭,貼著她的額頭,重重地親了一下,“不要再做了,做這一次頂一百次。”“不,我要給你做。”她執拗地說。他沒再說話,貼著她的額頭,嘴唇印在上面,半晌沒離開。
“你今天去公司麼?”她問。許橈陽嗯了一聲,移開臉,把她的被子掖好。“我等下起來就得去公司。下午的時候,我要去看看東子,又有一個月沒去看他了。去之前,我還得去趟東子家。看看他們家二老有什麼話要帶的?”可兒嗯了一聲。“還有一年半,他就出來了。到時候,陽陽可可應該都會走路了。”
許橈陽想了想,又去親了親她的額頭,轉頭看著外面。陽光高高地挑到了視窗,屋子裡豁亮無比。這應該是一個好天氣。“起來吧!”他說。“應該不早了。”
可兒應了一聲,又說:“今天,晨子和郭美麗會過來。”她仰頭去看他,“我想吃火鍋了。”他俯下眼看她,想想,到底還是應了。“去吧!出去透透氣,你好久都沒出去了。計較了那麼久,也不在乎這麼一頓。”
可兒嗯了一聲,轉眼與他的目光對上,“那起床吧!”她說。許橈陽應了一聲,沒有立即動。“讓我再親一下。”他看著她說。她老老實實地把臉遞過去,等著他的嘴唇貼過來,伸胳膊去摟他。
“不要離家太遠,就在這附近吧,走路要看車。”他低聲說。
她乖乖地應著。
“吃完了飯馬上就要回來,電話開著,等會檢查一下有沒有電。”他再叮囑。
她再乖乖地應。
“走路要注意看車,看人,小心點。”他再說。
她繼續應。
他皺起了眉頭,思忖著,想起了什麼。“要不然你們還是在家吃吧!別出去了,我有點不放心。”她不應了,瞅著他,“你還親不親了?”他嘴角一彎,把她的頭立即拉了過去,把她的嘴唇牢牢鎖住,“親,幹嘛不親。”
這一個上午,把許橈陽忙的腳不沾地。到公司,匆匆把事情交代下去。他又臨時去了趟工地,看看施工現場。然後,緊跟著,他又往劉東家趕。
劉東剛自首那會兒,著實讓兩個老人家心驚了一段,這多半年過來了,許橈陽隔三差五地過來,兩個老人家的心情也逐漸爽朗了。和許橈陽不用寒暄客套,劉東媽媽特別給劉東添置的過冬的兩套保暖內衣,讓他給捎過去。
這些東西,其實根本不用他們添置,許橈陽動用了關係,以此保證劉東在裡面應有盡有,日子不會難過。但是,到底是做父母的心意,他也沒拒絕。出了劉東家,他就直接開往大興天河監獄。
每一次去看劉東,許橈陽的心情都不好,不知怎麼,今天就更加多了一層心神不寧。年少時候的衝動波及了那麼多的人,如今回想起來,那是一番他無法迴避,又不願觸及的痛。
在這場莫名其妙的宿怨中,董民第一個是受害者,劉東就是第二個。還有誰,他無法去計算。往事蹉跎,那時候的陳悅如今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沒有了樣子,如今天天牽扯他心脈的就是他多年宿敵的妹妹,而那多年的宿敵就躲都躲不開的成了他的大舅子。這件事,不止他感慨,劉東,魏軍,邢衛鋒,知道詳情的人都震驚,都悚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在感慨的同時也不得不懊惱。和譚東成的關係揭開後,雙方之間有份看不見的尷尬,誰也沒有更多地去扯動深層的話題。只希望時間慢慢過去,讓所有的東西淡化,有些區域如果人為抹不掉,只能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風化。
許橈陽在這邊和劉東隔窗談話,談公事,談華泰世紀的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