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轉眼竟然成了你的大舅子。”她笑的更起勁了。“這太好笑了,你知道麼,我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做夢我都會笑醒的。”
他沒看她,憋著氣冷靜地繼續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可兒的?”邵佳佳轉了轉眼珠,想了想,然後轉頭看他,快樂地說:“沒多久。就是從可兒和譚東城姦情暴露之後,我想他們不可能只有那麼一次,一定還會有第二次。”
他眯起眼睛,眉頭皺起來,眼光順著前方黑暗的街道往前延伸,“你既然一直在跟蹤可兒,那麼她所有的舉動你都應該知道,那她和譚東城去金陽的那一次,也一定是你讓周揚通知我的?”
邵佳佳一愣,咬著手指頭,隨即嘴邊的笑容咧的更開了。“我都說了,我那時候還沒有開始跟蹤他們呢!我是自從他們有了奸/情之後才開始跟蹤的。如果他們沒奸/情,我跟他們幹嘛?我有病啊!”
許橈陽側過頭盯著她的臉,目光幽幽暗暗地在她臉上找尋著。“是不是你,我早晚會知道?如果是你的話,我一定把你的皮扒了。”
“喂,許橈陽。”邵佳佳把手指甩開,瞪圓了眼珠子,“別說不是我讓周揚說的,就是我讓他說的,如果他們不是去了金陽開房,我怎麼可能找人通知到?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他們兩個按到床上,讓他倆辦那事吧!你別心裡過不去這個坎找我麻煩。”她呵呵笑出了聲,笑容有點神經質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兄妹,這下,竟然是兄妹亂/倫——”
她的話音剛落,她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捱了一個耳光。她笑容立即止住,捂住了臉,轉頭怒目而視,“你幹嘛?”
“我幹嘛?”許橈陽咬著牙反問了一句,照著她的臉,跟著又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邵佳佳,”他牙齒咬的咯咯響,滿臉的血管都快爆開了。“如果不是因為你那些照片,可兒不會被我逼的去尋短見。你差點害死了她。”他想想就痛,忍無可忍,他就又揮手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幾乎用了他十層的力道,
邵佳佳被打的頭暈目眩,“許橈陽。”她大叫,又痛又怒,臉勃然變色了。“你,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沒資格是麼?”許橈陽牙磨得更狠了,一個欠身,他伸手過去就扼住了她的喉嚨。捏著她的喉嚨,他將她那張臉整個人拎了過來。
揹著車頂的燈光,他的臉色青的嚇人,眼神陰陰森森,像叢林裡的野獸,聲音更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石頭裡敲擠出來的。“因為你,可兒兩次都差點沒了命,不是因為你從中興風作浪,她不會離開。她不離開,我就不會差點也死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打你?”
他腮邊的青筋全都汩汩跳了起來,將他的臉撐得放大,變形了。“我不僅想打你,我還想殺了你了。你信麼?”他越貼她的越近,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裡的勁道越來越重。
她的臉被掐的青紫。她看著他那猙獰的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有點怯了,有點瑟縮了,她沒見過這樣兇暴的許橈陽,他的大手像把鉗子越扼越緊。她已經上不來氣了。他真的要殺她了,他真的要殺她了。
她一害怕就拼了命地去掰他的手,一邊掰一邊拼了命的嘶叫:“我是拍了他們照片,可是不是我讓他們去醫院的,不是我讓寧可兒帶著譚東城去看病的,不是我讓喬風是她爸爸的。不是我讓他們兩個有曖昧的,許橈陽,你別自欺欺人了。你給我放手,許橈陽,你這個王八蛋,十足的王八蛋,帶了綠帽子還找別人發火的王八蛋。”她再拼命地喊:“媽。”
院裡一陣嘈雜,邵百川夫婦聽到了門外的爭吵聲,被驚動了。他們慌里慌張地跑出來,看見車裡的兩個人在那撕扯,邵百川先是奔過去,開啟了車門,驚悸地叫:“你們在幹什麼?”
許橈陽甩開了邵佳佳,跳下車,繞過車頭,鐵青著臉,撥開邵百川,就將邵佳佳從座椅上一把扯了下來,然後,連拉帶拖地就將她扯進大院。邵佳佳被扯得跌跌撞撞。
“橈陽,這是幹什麼?”邵百川在旁邊吼了一聲。“放開佳佳。”秦蓉在旁邊驚慌失措地也去掰許橈陽的手。“我們有話好好說嘛!”
“好,”許橈陽怒不可遏地也吼:“我們今天就來說個清楚。”他不理邵百川夫婦,硬是把邵佳佳連拉帶扯地直拖進院子。邵佳佳去掰他的手,一邊掰,一邊尖聲叫:“許橈陽,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你的老婆和你大舅子睡過覺,你這一輩子都洗不乾淨了。你這頂綠帽子一輩子都得明晃晃的帶著。”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許橈陽大怒,停下步子,揚起手就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打的邵百川勃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