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遙遠,那麼模糊,那麼不真實。她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她的腦袋裡是蒼白一片,只有一個念頭像爆竹般地在她的腦袋裡連續的炸開。
他是她哥,他是她哥,他怎麼會是她哥?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這太離奇,太荒謬,太怪誕。這真的是個怪誕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了,車輛,人流,陽光,白雲,風像刀子似的從耳邊橫掃過去,掃的她的臉頰都在痛。
陽光照的她的眼睛發花,瞳孔裡跳蕩著黑色的雲塊,遮擋著她的視線,她的腳下幾乎是軟綿綿的。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暈過去了,快要死了,快要窒息了。可是,她在昏厥的邊緣還硬撐著往前跑。如此渾身發軟,她跑得仍然快,快的像是射/出去的。她要逃開,遠遠的逃開,從此以後都不再回來。
譚東城在後面終於知道當日她說的,她是長跑短跑的冠軍,原來所言非虛。這會兒,他也沒了思想,沒了意識,他唯一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追上她。可是,他很快就體力不支了,他的身體快扛不住了。“可兒,可兒,”他拼了命地喊她。
她置若罔聞,腳下的步子沒有半分的緩衝,幾乎是越跑越快的。他喘著粗氣,半彎著腰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她飛快地躍進人流,完全不看方向地縱身車海。“可兒,”他慘叫出聲,恐懼迎頭蓋過來,他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可兒,”他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