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她也沒反抗。他實在抗不過去了,單是十幾分鐘的沉默就已經讓他全身發毛了。她發怒,他害怕,她安靜,他就更怕。
他把她上半身託過來,放在自己的胳膊裡,他也顧不得前面那司機了。他搬過她那張臉,看著她心急地說:“你這麼長時間,總應該瞭解瘋子那張嘴,他的嘴就是口沒遮攔的,他說的話你也信?”
她大眼睛在那一動不動地停著,靜靜地瞅著她,睫毛密的不透風,眼眸中因而沒有一絲異動。他緊張地盯著她那雙眼睛,聲音不穩定了。“我從來沒覺得你和陳悅長得像,我覺得你比陳悅漂亮一千倍,一萬倍,”他的聲音急促連珠了。“寧可兒,你不會這麼不自信吧!以為我在你身上找陳悅的影子是麼?以為我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是麼?你這個笨蛋,”他一急罵了一句粗。
她的眼珠在他眼前擴大了,她黑黑的瞳仁這會兒閃起了光,“你給我閉嘴,許橈陽,”她冷靜而清楚地說:“我不想聽你花言巧語了。”從他胳膊裡把頭挪出去,她把臉轉過去了。他跟著要湊過去,她沒看他,臨近他的一隻胳膊伸出來撐在他胸口的位置,不用她的胳膊,從她嘴巴里送出的硬邦邦的話足以將他橫在那兒。“你別跟過來,我沒想和你鬧。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