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譚東城那晃了一圈呢?
但是,魏軍心裡縱有再多的懷疑,他也不能問。有些問題,許橈陽想說,你就得聽著,他不想說,你就肚子裡不管生出多少個問號,即使把那問號憋的發黴了,長毛了,你把它爛在肚子裡,也不能問出口。眼看著對方坐在對面,有些尷尬,有些勉強,他收回了目光,去給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故意用輕快的口氣說了一句:“寧可兒,真不準備回軍成了?好多人還向我問起你呢!”
可兒坐下來,悄悄看了一眼魏軍,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自己就這麼回到了許橈陽的身邊,對方會不會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淫/娃蕩/婦了?她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一些,儘管對面那兩個人是許橈陽的最好的哥們,儘管,他們自己的私生活相當的混亂,但是,到底他們是男人,這個世界,男女之間是不公平的,對方縱有一百個錯,也遠遠不及自己一個錯來的醒目。
“我也想回去。”她吞吞吐吐地說:“可是,可是……。”“別可是了,想都別想。”許橈陽把話接過去了。招手叫來吧妹,“調一杯草莓果酒。”可兒掉頭去看他。“你給我要的?”他嗯了一聲。“別和我們喝啤酒了。飲料你又不喜歡喝,那就喝點果酒吧!有果汁的味道,酒精度數又不高。”她看著他,嘴唇嘬了嘬,到底沒反駁,乖乖地點頭同意了。
邢衛鋒在旁邊看著,有點心頭癢癢,忍不住湊上前,伏著桌子,“寧可兒,你別聽黑爺的,喝什麼果酒啊!喝點啤酒多好啊!東北人都能喝,你知道黑爺為什麼不讓你喝啤酒麼?他怕你喝多了跟他鬧,你不知道他現在多怕你呢!脖子底下都拴著鏈子呢!只要你咳嗽一聲,他不論多遠都會屁顛屁顛地跑回家給你撒歡打滾。”“去你/媽的。”許橈陽在旁邊笑罵了一句。
可兒臉紅了一下,“我怎麼不覺得。”“那你試試。”他眯著眼壞笑。看著對方扭捏不安,越來越不自在的小模樣,他的低階趣味又來了。“你不知道,”他說的興起。“你現在就是黑爺頭頂的一幅畫,四周都帶著光環呢!你就差手裡捧著個瓷瓶插棵柳樹枝了。黑爺得一天早中晚三炷香的供著,少一頓都不行,少一頓他都得眼皮跳,手心麻,心臟復不了原位。這男人,你就得管著,就得給他把緊箍咒裝上,最好是那種遠端遙控的那種,這樣,只要你心情不悅,不論他人在哪兒,你一念咒,他就坐直升飛機,都給我空投下去。你要是兩天都不折騰一回兒,他準保得寸進尺。”
可兒專注地聽著,她聽了一會兒,看了邢衛鋒一會兒,隨即,直起了腰,皺起眉頭,認真地說:”你說的話,我一定得牢牢記住,”她小臉板著,一本正經地說:“而且,我不僅要牢牢記住這一句,刑大哥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我都得專心記著,被上過多少道緊箍咒,敬過多少個女菩薩。最好,連著這些事,我一起都給她裱上,早晚三炷香,我也伺候著。等到刑大哥找到真正的嫂夫人那天,這東西也供了有年限了,估計也開了光了,有了靈氣了,到時候,我把它交到嫂夫人那兒……。”
“行了,行了。”邢衛鋒趕緊拱手作揖,“寧可兒,寧姐姐,我錯了,你饒了我這回吧!”許橈陽和魏軍在旁邊哈哈大笑。許橈陽忍不住寵愛地摸摸那小人的頭,嘴裡罵了邢衛鋒一句,“你就得瑟吧!看你丫滿嘴跑火車,還胡咧咧麼?你以為我們家這個小東西好欺負呢?”
酒吧裡的人很快多了,氣氛熱鬧了。他們等的人來了,是魏軍在日本的兩個同學,現在日本兩家銀行各任要職。很快,他們的話題轉到了正路。作為多少年的生死之交,許橈陽現在處於經濟困難時期,魏軍再喜歡插科打諢,也知道孰輕孰重。這段時間,他不遺餘力地幫著許橈陽疏通了所有以前不動的關係。他自己在日本求學多年,落下不少的人脈。這會兒,他全不客氣地過渡給了許橈陽。
他們那邊用日語談的投契,邢衛鋒這邊又無趣了。他不懂日語,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聽的耳煩心煩。他這一無趣,就把注意力又集中到可兒身上了。看著那小人那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兒,被燈光包的楚楚動人的,剛剛那一個回合沒讓他佔到什麼便宜,他這會兒嘴巴又有點癢癢了。
邢衛鋒無聊,可兒卻聽的興致高亢,她知道許橈陽的英語如母語,但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日語竟然也能講的這麼好,燈光之下的許橈陽,神采奕奕,談笑風生的像個夢境中的王子,濃眉俊眼,完美的五官稜角,唇邊那抹笑容都是迷人的。她看過去簡直愛慕,簡直欣賞,簡直忘記她的不快,忘記他的‘錯誤’了。察覺到旁邊,邢衛鋒託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端詳著自己,她處變不驚地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