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溫柔地撩撥了起來。她的唾液都是甜的,牙膏薄荷的味道這會兒被他吞進了肚子,刺激他丹田部位都發麻了。
“嗯嗯嗯,”他想扯開她,可是,他伸出去的手抓著她睡衣領子卻軟的沒有一絲勁道。不是還隔著兩層衣服麼?怎麼,她身體的熱量還可以感覺這麼明顯?隔著衣服,那重點的幾個區域因為半隱半現,竟然給了他一個誘惑的充分的想象空間,他全身的血管被刺激的更加漲的紅了。“可兒,可兒,”他終於還是把她的臉扯開了。
房間裡關著燈,月光溫柔地鋪在視窗,視線比以往任何一天都亮。他們鼻子緊挨著,彼此睫毛的閃動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兒,”他喘息著舔著嘴唇,“你可以麼?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太興奮,太激動,太——”他說的有些艱難了。“醫生沒明說,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能,不能——”
她低頭看他,她的大眼睛黑溜溜地像夜空裡的星星,“我知道,可是,我親親你不行麼?”他把她人攬了下去,在胳膊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放好她。他努力平復氣息,“別親了,再親我,我受不了了。”他說,拉開單子,他把自己和她共同蓋好,安撫地說:“睡吧!我這段時間不動你。”
她老實聽話地躺好,沒敢看著他。他們平躺在床上,一起望著天花板。隔壁房裡,一牆之隔,睡著寧雪和可兒外婆,喬風選給他們的逸翠園的房子正在裝修,她們暫時被安排住在了倚綠山莊。這會兒,她們似乎也沒睡,喁喁的說話聲低低模糊地透過牆壁傳過來,他們一起聽了一會兒,睡意仍然沒有如想象中的走過來。
夜色幽靜,視窗的地方有樹木窸窸窣窣的聲響,不大不小,不輕不重,撩撥胸口的地方剛剛好。好長時間,兩個人努力閉著眼睛,努力調勻氣息,努力讓自己和對方的身體不做任何的碰觸。可是,越是掙扎,慾念的力量就變的龐大無比。他們已經聽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了。
“可兒,”他咬牙扛著,“不行,我明天不回來住了,我先回金陽住幾天吧!”她眨眨眼睛,沒說話。好半天沒等到她的應聲。他側過頭去,看她揚著睫毛向上望過去。黑暗中,她臉上的五官清晰可見,那眼光清澈閃亮的像海面夜航船上引領方向的燈火。
“怎樣?”他又輕聲問了一遍。她側過頭來,注視著他。幽幽的光線下,他們的目光對視著,在黑暗中彼此望過去的方向準確無誤。“我不同意,”她咬著嘴唇輕聲低語:“我捨不得。”
他嚥了一下口水,還看著她,“我也捨不得。”他說:“你對我就是失而復得的寶貝,我不二十四小時盯著,我不放心。”“你對我也是失而復得的寶貝。”她也說。然後,他們誰也不再說話了。身體誰也沒動,靜靜地望著對方。月光璀然如華,他們彼此的臉竟然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明亮。
他到底忍俊不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我有一個多月沒動你了。”他壓著喉嚨說,每個音節從他唇角漾出來的時候都是硬繃著的。“嗯,”她應著,氣息有些不穩定了。“真想你。”他說。“嗯,”她還應著,盯著他的臉,那雙眼睛比剛剛的還亮。
“可兒,”他的身體挪過去,呼吸沉重地鼓著他的胸腔,撐著他的血管,“可兒,”他再說,身體已經伏到了她的身上。他用手臂將她臉上的頭髮向後捋過去,固定在那未動。他撐著前半身,在月色下緊緊地看著她那張臉,終於忍不住了。“我——輕點好不好?”她看著他點點頭,輕輕咬著唇角,“我不讓自己興奮,我就想讓你興奮。我不想讓你去金陽住。”
她下句話還沒完整結束,他已經封住了她的嘴唇。同時,他已經用手去剝她的睡衣,睡褲。他的動作真的溫柔小心地像剝桂圓,把她整個人完整的剝了出來,費了他好大的功夫。等他把自己也剝乾淨,他已經氣喘如牛了。幾乎是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忘記了剛剛他說過什麼,他的舌頭瘋狂地掠向她,碾向她,咬向她。不論他腦子裡篩濾著怎麼樣輕的念頭,他甩出去的動作都粗猛的恨不得將她吞了。
她咬著牙硬扛著,胸口的地方透不過氣來,她的大腦都缺氧了,氣息都銜接不上了。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僅僅是他親她的這一個動作已經讓她應接不暇,在半死半昏迷之間打了轉。有幾秒鐘的時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有被親死的麼?如果有,她願意做第一個,那麼,他從此以後一定不敢再去親別人。
他不會再去親別人,他怎麼還會再去親別人?只有許橈陽自己知道,搶救室裡那一幕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痛。監護儀上的那條直線成了他這一生都恐怖的畫面。如今,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