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放得開。可是,電話裡面的人膩味的他全身都酥麻了。
末了,那開著車的明子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們的許總平常黑臉黑麵的,這會兒硬是被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嘴邊的話吞吞吐吐,就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小夥子人本分,倒也眼明心亮。用那垮垮的山東話說了一句。“許總,女孩就這樣,我回老家的時候,坐火車,我女朋友不管我身邊多少人都得讓我說一句我愛你,我不說,她就死都不放手。”
許橈陽不自在了一會兒,扛了一會兒,對著電話,終於衝口而出,,“寧可兒,你再不撂電話,我就過去掐死你。我就美國不去了。再讓我心癢癢,什麼錢也拿不回來,我就跑路了,你就跟著我喝西北風吧!”
末了,他把聲音放軟了,放柔了,“寧可兒,我保證,白天晚上,除了睡覺做夢,我人為控制不了,其他的時間,我都想著你,吃喝拉撒的時候,我就是和人談事的時候,我也得抽個時間,哪怕十秒鐘,我都得把你過一下腦子行麼?”他看著前面明子的後脖頸,硬是說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
電話那邊的人竊竊一笑,快活地把電話撂了。許橈陽握著電話,手都麻了,皮裡皮外,都緊的不行。最後,不知道是跟明子還是給自己,他哭笑不得自嘲地罵了一句。“這個小丫頭騙子,真不能慣了。”
到了機場入口,車停下來,他拉開車門,要下車,就在他無意識地望向車窗外的時候,他耳邊的電話差點脫手,他唇邊的笑容集體僵住,眼珠子更是差點沒從眼眶裡跌出來。
車窗外,離他車不遠的地方,有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從機場裡面出來。其中一個是秦蓉,另外一個,他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身體裡全部的水分都衝到了頭頂。另外一個穿著寬大的裙子,大腹便便,身形已經有些走樣,挺著腰,緩步而行的的女孩赫然是邵佳佳。
他盯著對方的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經十足的孕婦模樣,他像被電擊般地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是真的,他眨眨眼,有點恍惚,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明子在前面提醒他,“許總。”他如夢初醒地回過神,再望向窗外,沒有人影,他神經質地跳下車,等明子將手提箱交到他手裡的時候,他整隻手都涼了。
“許總,”明子一臉狐疑地,“你沒事吧!”“哦,”許橈陽困難地衝他擺擺手,腦中一團混亂地示意他離開。他四處找人,沒有理由,那兩個人走的這麼快?怎麼會一晃就不見了?偌大的機場,人來人往,但是,隱藏個人沒那麼困難。陽光在頭頂閃著,照的他頭有些暈,眼睛有些花,他扶著額頭的地方,心開始往下沉。他搖搖頭,這一定是幻覺,最近睡眠不好,定是產生幻覺了。
許橈陽是一個星期之後回北京的。他緊鑼密鼓地把時間壓縮到了一起,要見的人,要辦的事,他一個也沒落過,成績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他動用了所有美國的關係,成功地拿了幾筆資金回來。但是,凱旋而歸的他沒有劉東預期那麼高興。把人接上車,他就注意到了,許橈陽的臉色不好看,幾乎很少有這麼難看的。
“怎麼的,出了什麼事了?”他研究著許橈陽的臉色:“資金的問題不是解決了麼?怎麼,我看不出你有一點喜悅的樣子?”許橈陽沉著臉,臉色陰晴不定地。搖下車窗,他望著窗外,聲音重的像敲在鼓上,“回大院。”
劉東怔了怔,“不回倚綠山莊了?”他隨即自作聰明地得出了結論。“兩人又吵架了?”許橈陽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了當地說:“一個星期前,我在這看見邵佳佳,已經大腹便便快要生了。”劉東迷糊了。“那怎樣?”“那怎樣?”他咬著牙關說:“那孩子是我的。”
車子戛然而止,劉東愕然地瞪著他。“你,你什麼時候和邵佳佳扯到一起了?竟然懷,懷孕了還?”他吸氣,“不是吧!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和她有過關係?”許橈陽看了他一眼,繃住了氣,答非所問地。“三月份的時候,秦蓉帶著她去美國打胎,我以為她把孩子拿下去了,沒有想到,她瞞了我們所有人。邵百川很生氣,直接將她趕了出來。老爺子收留了她,她現在住我們家呢!”
“那,”劉東結巴了。“那,可兒知道這個事麼?”許橈陽的臉色更難看了。“我沒說,我們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呢!他媽的,”他狠狠罵了一句,閉上了眼,懊惱地用手去按額頭,“我現在敢肯定,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想的?”
劉東發動了車,臉色也跟著變了。“那怎麼辦?”“能怎麼辦?”許橈陽去點菸,點了幾次才算把煙點著。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的菸圈全竄到了眉頭上。他牙齒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