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下心。”她的眼眶立即溼潤了,汗透了。她抱住他的脖子,沙哽地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不離開你,如果離開你,許——許橈陽就不得好死。你呢?”她淚眼模糊:“我也想要你說一句,一樣的。”
他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我如果離開你,寧可兒就不得好死。”他說的又狠又絕,“我如果離開你,對你變了心,許橈陽就和寧可兒一樣不得好死,隨時被車撞死,被水淹死,坐火車出軌,坐飛機失事。”她的眼淚紛紛繞繞往下掉。抱住他的耳朵,她親過去,喉嚨哽咽,而身子顫慄。
他突地轉過頭,去找她的眼睛,“你說的,寧可兒,無論怎麼樣,你無論怎麼對我不滿意,都不能走人。”她滿眼含淚看著他點頭。“許橈陽,”她軟綿綿地罵,“你這個王八蛋,你在這個時候威脅我。”
夜晚來臨的時候,她像只小貓一樣地賴在他身上不下來。摸他的眉毛,咬他的鼻子,撥弄他的嘴唇,一遍一遍地問:“許橈陽,你怎麼想我的?有多想?”“說不出的想。”他老實地回答。她頗為滿意他這個答案,又開始上下左右地聞。
他俯眼看她,“你聞什麼呢?”她認真地回答。“我看看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他打了一下她的頭。“有的也是狐尿味。”她得意地一笑,把臉埋過去,摟住他的腰,在他脖子與胸脯之間,找到個舒適的位置老老實實貼好。“我想你,我什麼書也看不下去了,什麼都吃的沒味道了。”她的哈氣打在他胸口的地方,深深淺淺地觸動著他的小神經。
他嗯嗯地應著,沒多說話。幾次欲言又止,想告訴她。可是,看著她那高漲的情緒,她自顧自地在那說的興起,他無法估計她的反應,實在不敢冒這個險。他更是滿足於她的身體像小棉花團一樣地在他胸口暖著。
這個晚上,許橈陽最終沒捨得破壞這個氣氛,什麼都沒說出來。
黎明的時候,兩個人不知折騰了幾個回合才算人困馬乏地睡過去,身心疲憊,本以為這麼一睡會到大天光。可是,天才矇矇亮,許橈陽卻意外地醒了過來。他不是自然醒的,他確定他不是自然醒的。視窗的地方只有一點點的白,那灰濛濛的光線讓他有片刻的意識,他應該沒睡多久,沒理由醒的這麼快。
有什麼東西黏在他的臉上,許橈陽費力睜開眼皮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皮底下趴著一隻花狸貓,不斷地用那小舌頭輕輕沙沙地從他的五官輪廓一路舔舐過去。
他勉強振作精神,四肢被壓的痠麻。他喘著氣地咕嘟,“終於讓我逮到了吧!敢趁著我意識不清的時候採陽補陰?怎麼著,今天換皮換的這麼早?”他迷濛著眼,伸手往那花狸貓後面的屁股上摸過去。“讓我摸摸,”他發夢地含糊一句。“狐狸精變成人形最後變的都是尾巴。”他噓了口氣,手指往下探過去。“還真有,這麼粗的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可兒咯咯地笑,在他身上扭著腰身不讓他的手摸索。他的睡意沒幾秒鐘就被她扭的七零八落。從微啟的眼縫裡斜睨著她,“沒吃飽?”她迴避他的回答,嗯嗯嗯地再去找他的臉,“做了個夢醒過來,看見有張俊臉,沒覺得自己是醒著的,所以,一時沒憋住,親親,誰知道,越親越來勁,越親越上癮,力道重了點。”
他看著她在他臉上,下巴,脖頸處一路水汪汪的兜著圈子,終於沒忍住地問,“你確定你現在是醒著還是在做夢?”“我確定是在做夢。”她一本正經地說。“你別打擾我啊!我小時候有夢遊的習慣,最近又犯了。”
許橈陽突然執起她的兩腰,手上一提,將她整個人放到他的身上。這個姿勢立即讓她的眼神羞赧,表情窘切了。頭髮微有些凌亂,幾縷粘在唇邊,混合著她唇邊的津液幾乎是狼狽的,卻也是楚楚動人,風情萬種的。
他躺在她的身下,微揚著下巴,埋眼帶笑地看著她。她到底還是個傳統的,突然改變了姿勢,看樣子,有點不適應了。她扭捏了一會兒,下意識地動了兩下,有些丟臉地偷眼看他。他眼裡的趣味更濃了,唇邊的笑容更深了。
她臊的臉紅脖子粗的,窘到了十分。掃眼看見旁邊的枕頭,她急中生智操起來就蓋到了他的臉上。人一看不見,目光對不上,她沒了負擔,鬆了口氣,卻依然姿勢不嫻熟,相當笨拙,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枕頭底下的人在那悶悶地笑。她終於還是憋不住了,將那枕頭移開,還來不及去看身底下的人那滿臉戲謔的笑,她就已經撲了上去,藏臊地抱住了他的頭。“你敢嘲笑我,許橈陽,你這個臭流氓。”
“誰流氓?”他哈哈大笑,撥開她,笑的眉目亮光四溢橫飛“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