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恨過一個人,是你讓我每天都像在煉爐裡活著。”他憤然出手,高高揚起就狠狠揮了她一個耳光。然後,那一個耳光過後,他頹然倒在她的身上泣不成聲。
午後的天空,又延續了前兩天的陰霾,氣壓低的讓人透不過氣來。辦公室裡是那死一樣的沉寂,中央空調在房頂上空敬業地轉著,卻沒有給這房間降低一點的溫度。
許橈陽站在視窗的地方,望著窗外那雲層厚重的天空吐著菸圈。他不知道這是他這一上午抽的第幾只煙了,他現在不知道除了抽菸,他還能幹什麼?
開了一個上午的會兒,他幾乎忘了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各部門經理的彙報工作沒有一個字塞進他的聽覺,他只看到他的小秘書那雙靈巧的手嫻熟地在鍵盤上快速移動,發過來的會議記錄全成了一個個空洞的符號,提不起他任何的興趣。他覺得他自己現在也成了一個空洞的軀殼,思想,情緒全都遊離出去,越過城市的屋脊直接停在那樣一個小小的院落。
早晨剛起床,雅姨就打電話過來,她又病了,又發高燒了。最近這段時間,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好了,常常胸口透不過氣來,心臟的問題本來不大,不足以影響她的生活,但是,這段時間,卻成了她身體上一個惱人的問題,以新的面孔侵蝕著她的健康。
“你回來一趟吧!”雅姨好言相求。“好歹看看她,只要你回來,她的身體說不準馬上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