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電話沒有打過來。
這讓他在原有的怒火上又強化了幾分。怎麼會有如此擰的人呢?惱火了一陣,他的火氣就不知不覺軟了八度。這三天,這要命的三天,他不止看了多少次電話,連睡著的時候,他都保持著幾份清醒,真希望家裡那張床更大點,更空曠點,那樣,她睡覺的時候更不自在,更不安心,或者說不準會想起他。
“你有在聽我說話麼?”劉東的聲音把他的思想拉了回來。他一怔神,轉過眼光看到對方已經合上了資料夾。“什麼事讓你這麼神不守舍的?”劉東斜睨著他,唇邊似笑非笑地。“又有情債需要還了?”
“少來。”許橈陽一皺眉,一擺手,“你先出去吧!回頭再說,你能做主的就不要再來煩我。”劉東站起身,拿著資料夾,嬉皮笑臉地說:“不是什麼事我都能替你辦的,晚上,國土資源局的領導點明要你到場,我能替你麼?”
許橈陽懊惱地擺了擺手,應酬,每天怎麼會有這麼多應酬?吃完飯,洗桑拿,洗完桑拿,再去唱歌,唱完歌,再去宵夜,要命,他每天的工作都是用來應酬的,他這條命都是用來應酬的。他把頭埋下去,用手插進去,輾轉了幾個回合,他閉著眼,懊惱地罵了一句:“寧可兒,你這個不知體貼的死東西。”
耳邊有電話響了起來,他莫名地被嚇了一跳,臉色跟著就狂喜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