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氣篤定的好像自己應該去的?
不理他,瘋子!她暗暗罵了一句,這邊罵著,心裡那邊卻有個柔軟的激盪的東西在蠢動。這個東西駕馭著她的腳步開始往劉洋那邊移動。“店長,我有點事想請半天假。”
劉洋抬眼撩了她一下,這個寧可兒,你越不待見她,她越三天兩頭有事。她沒好氣地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寧可兒,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不幹了,就不用三天兩頭請假。”可兒漲紅了臉,心裡恨不得把對方掐死,也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明知道請假就是這個結果,還來碰這鼻子灰。
旁邊的曹爽湊過來,關切地看著她。“可兒,你有什麼事麼?你這段時間請了好幾次假了?怎麼又是你媽的身體不好?”可兒不置可否地咬著嘴唇沒說話。
曹爽立即義氣地一揚頭:“店長,你準可兒的假吧!我那幾天假給她。”可兒感激地去看曹爽,整個EM就曹爽對她最好。
劉洋白了可兒一眼,後者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她來氣,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心腸沒那麼歹毒。她垂下眼瞼,冷冰冰地地說:“曹爽,算你的。”可兒立即振奮了。一高興,腦子就來了靈光。“店長,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盒德芙怎麼樣?”劉洋立即臉色好了許多,口氣也緩和了。“快去快回。”可兒衝著曹爽一揚眉,立即閃進內間去換工裝。
二十分鐘後,可兒就跑到了車前,衝著車裡正好整以暇看著她的人一瞪眼,“許橈陽,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在上班呢!”許橈陽俯身一拉車門,衝她漂亮地一甩頭,“上車,反正你那個班早晚都得停。”
這是什麼意思?可兒眨眨眼上了車。她忽然間又生氣了,許橈陽那副運籌帷幄,那份篤定自信的樣子立即挑釁了她的尊嚴,你看,他一副勝券在握,一副吃定了你的樣子,你幹嘛要聽他的話出來?
許橈陽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瞅著她,沒有忽略她那滿臉的薄怒。“你怎麼了?”他問:“跟誰生氣呢!”可兒咬緊嘴唇,是啊!跟誰生氣呢!“我在生自己的氣。”她沒好氣地說:“幹嘛要受你的威脅,我好好的上著班跑出來幹什麼?”
“是啊!”許橈陽舔著嘴唇,眼底有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在流動。直視著前方,他神采飛揚地轉著方向盤。“你可以不受我的威脅,你可以理都不用理我的。那幹嘛出來?”他打了一下方向盤,目光流光溢彩地四下望著窗外,嘴裡輕描淡寫地問:“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可兒從座位上直跳了起來,臉微微變色了。她像看外星人一樣地注視著身邊的男人。哭笑不得地說:“許橈陽,你有沒有自說自話?我好像沒認識你幾個小時吧!”
許橈陽唇邊的微笑加深了,轉頭看了她一眼,又把頭轉回去開著車。“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是靠時間的。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歡了,好像認識你很久了的那種感覺。”
可兒在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這麼會說話?她把頭轉向了窗外,聽得一臉的平靜,直接給他扔出去一副少來這套的表情,胸口的地方卻有抹溫柔的動容的喜悅的情懷悄悄地膨脹了起來。真的,她好像認識他很久了呢!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黑著臉,好像是昨天,又好像很多天以前。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奇怪,不知道劉洋她們知道她現在正坐在許橈陽的車上,會是什麼感覺?就連曹燕都會大張著嘴說:“可兒,不會吧!你用我的假期就是為了去見許橈陽?”她想的有點遠想的出神了。
車子戛然停下來。她一怔,抬眼望著車外。走了很久麼!竟然停到了金陽酒店門口。不知怎麼,她的心裡莫名地一慌,身子立即僵直了。她急忙轉頭對許橈陽說:“我今天沒穿工裝,不需要上去換衣服。”
許橈陽嘴角一勾,有抹笑容在他唇邊還未成型就被他擠掉了。他表情沉靜如水地下了車,直接繞過來拉開她這邊的車門,伸手將她拉下來。“你沒穿工裝,但是,你現在身上的這件衣服,我也不滿意。上次的衣服還留在這,換好衣服我們再下來。”
可兒信了他的話,儘管意識底層裡仍有幾分女性本能的警覺,但是,一個像對方這樣身份的總不至於對她用強,用暴力。
跟著許橈陽進了酒店,繼續在聲如洪鐘的“許總。”“許總。”中猶如芒刺在背地穿過酒店的大堂。進了電梯,出了電梯,許橈陽一句話也沒和她說。她只看到他微蹙著眉頭,睫毛下的眼睛又黑又深,眼底又是那兩束忽明忽暗的小火燭。
進了房間。她老老實實地看著他,“衣服呢!”許橈陽站在她面前,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沒回答她的話。“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