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的好整以暇,心裡的高興沒像寧雪一樣在臉上流露出來。老一輩的人總有自己的算計,小心眼。很多事,你不能太上趕著,表現的太熱切就薄了自家人,捧高了對方。她嘴上不說啥,眼睛卻在一邊偷偷地瞧著。
不管怎麼說,這個叫許橈陽的小夥子還真是不難看呢!似乎比第一次還英俊呢,嘴巴也甜。人也不拘束,不做作,勤快的跑出跑進,從廚房裡幫著端盤子,擺碗筷,好像經常下廚房的樣子。餐桌上,也有眼色,那麼一個小桌子,不隔山不隔水的,把可兒伺候的跟個小公主似的。
可兒外婆這邊在端詳著許橈陽,寧雪那邊也在悄悄打量著兩個人,那兩人的分分合合,可兒外婆不知情,她雖不知道細枝末節。但是,大抵上,還知道個大概。有過這個波折,這會兒,人重新回到了視線範圍,她再望過去的時候,免不了多了幾份更深切的研究和揣摩。 一餐飯,幾個人吃的興味盎然,天南海北地扯了一通。可兒也第一次驚異地發覺許橈陽真好像轉了性了,臉不再沉了,眉頭鋪的平平的,人神采飛揚,說出的話幽默風趣,幾次將那平時不苟言笑的外婆逗得差點噴出飯來。
可兒外婆開心,寧雪更高興,她以過來人的那份警覺和敏銳捕捉著兩人臉上的變化,進而驗證了可兒在電話裡傳達過來的幸福所言非虛。這讓她微微放寬了心。和許橈陽接觸幾次,使她對這個男孩子的好感一次更勝一次。出於母親自私的心裡,寧雪也知道,華泰的建立,許橈陽沒有藉助四海的助力,這樣一來,許橈陽在經濟上是獨立的。那麼許橈陽就有足夠的底氣決定他自己的問題。她對這兩個人的未來一下子就充滿了信心。
許橈陽來瀋陽的第二天,寧家熱鬧了。不知從哪來的人,大包小包,吃的,喝的,用的,地上的,床上的,這個補品,那個草藥,這邊金銀細軟,那邊羊絨衫,貂大衣,全是高檔貨,連著油米麵,雞鴨魚肉,高檔海鮮,煙花爆竹,拉了滿滿登登的一車過來。一幫人,聲勢浩大地往下搬東西,這番大張旗鼓把旁邊的鄰居都驚動了。
知道可兒的男朋友從北京過來了,不少人湊過來看熱鬧。大家嘰嘰喳喳,議論紛紛。看著那院子裡,有個身材頎長,眉目俊朗的小夥子,一臉和氣的笑。站在陽光下,雪地之中,俊逸瀟灑的晃人,把個藍衛晨的媽媽堵的心口都酸了。怪不得可兒不要他們家晨子了,人家原來是有更好的了。
早聽藍衛晨提過許橈陽,這會見著本人了,藍衛晨媽媽心裡頭有點嫉妒,有點吃醋,回去和藍衛晨嘀咕。藍衛晨早他們兩天回來的,給可兒家送過來點年貨沒多做停留匆匆走了。藍衛晨媽媽回來本想把那場景描繪的生動一點,看看藍衛晨陰著的半邊臉,嘴巴一緊,就把嘴裡的話壓縮了一半,末了,咂咂嘴,“你說,這個許橈陽怎麼就看上可兒了呢!人家可是要模要樣,家世又好,找什麼女孩找不到。”
藍衛晨一聽就惱了。“他怎麼會看上可兒了?怎麼可兒很差麼?我還納悶,可兒怎麼就看上他了呢?”他生氣,卻無從發火。他給許橈陽那一刀,險些要了對方的命。事後,對方不僅沒追究,反倒在許經天的人到處找他的時候,把他藏了起來。這使得他對許橈陽縱有一肚子的不滿全部堵回了肚子裡。許橈陽表現的大度,相形之下,似乎他藍衛晨就有點小人了,腹黑了。這會兒,那孫子又大張旗鼓地過寧家來,弄的如此驚天動地,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兒是他的了。他在堵可兒的後路。
藍衛晨心裡不是滋味。隔著幾家的距離,那滿院子的笑聲時不時地傳過來,煙花爆竹放的驚天動地,震得他家的房門轟轟作響。他聽的刺耳,想躲都躲不過去,在屋子裡坐臥不安了一會兒,有心想過去看看可兒,又舍不下這個面子。到底欠了許橈陽的,這會見其人,他想想就不自在,只得又懊又惱地在心裡無從發洩地罵了一句,許橈陽是不是瘋了?
真的,許橈陽一定瘋了。拉來的東西屋裡裝不下,就往院子裡裝。院子的空間不夠裝,他乾脆分配人把東西送給一旁看熱鬧的左右鄰居了。於是大家都沒白來,有拎著面走的,有拎著油走的,還有抱著箱啤酒走的。可兒外婆這會兒坐不住了。看著那滿院子的人都沒空手出去,有點捨不得那些東西。看看寧雪笑臉迎人地招呼那些送貨的人,她偷著空過去小心眼地嘀咕。寧雪大大方方地回了她一句,還有什麼比一個好女婿貴重的?
於是,所有的東西都成了身外之物。拿人家的東西手軟,好話就一籮筐地遞過來了。圍著許橈陽,左右鄰居左誇右誇,把許橈陽誇得眉飛色舞,一臉的騷包。可兒最後到底沒忍住,附在他身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