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發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秦雨浠在寫《玩的就是心跳》中和慕浩東說過:她寫東西,喜歡先醞釀男女主的名字。其實,那不是秦雨浠的習慣,那是代代的習慣。當初構思喬風這個人物的時候,想了很多名字,都沒有任何感覺,喬風這個名字一出來,立即這個人就站在眼前了。一個儒雅,瀟灑,肩負道義,責任,良知,在愛情與親情中苦苦掙扎的男人,每看到他的章節,我心裡總會有種特別的感動。真的很喜歡他。
還有一句,譚東成怎麼也來瀋陽啊!不會又發生什麼事吧!我這小心臟啊!可兒怎麼走哪都遇見他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第 107 章
這不是市區,計程車不頻繁,偶爾過去的幾輛都載滿了人。可兒站在路邊,等了好久,也沒見一輛車過來。陽光在她頭頂柔和地照著。第一次,陽光明媚無比,和煦而燦爛。她的血液第一次這麼通暢而溫暖地自由奔流。她的父親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個訊息振奮了她。她早該知道,能讓母親如此傾心的男人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由母親親口講出來,那完全就不一樣了。
身後,似乎有輛車停了下來,停得很急,急遽的車輪摩擦地面的剎車聲音驚動了她。她條件反射地回過頭瞄了那車一眼,立即,笑容在她唇邊凝結了,冰凍了。好熟悉的一輛車,黑色的賓利,她再去看開車的人,她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開車的人是譚東城。怎麼會是譚東城?
為防止被譚東城看出來,可兒迅速轉過頭。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很可能是徒勞的,他的車頭直對著她的後背,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她幾乎想拔腿跑了。但是,前面一馬平川,想藏個人根本沒有可能,想跑就更來不及。
她緊張地往前走了兩步,屏息聽著身後的聲響。但是很奇怪,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既沒有開門的聲音,也沒有叫她的聲音,那車也沒有直接照著她開過來。她緊張的後背都硬了,那車離她如此之近,譚東城沒有理由認不出她來?
又走了兩步,她心裡有點狐疑不定了。以譚東城的性格沒有理由看見她這麼安靜?她忍不住了,說不出是什麼心理,或者只是出於一種好奇,一種下意識的動作,她遲疑著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她舒了口氣。難怪譚東城沒有認出她,因為他根本沒有抬頭,頭伏在方向盤上動都沒動。
她觸電般地把頭轉回來了,站在馬路邊心急火燎地等車,最好在譚東城頭沒有抬起來之前打到車走人。她一邊焦急找尋計程車的影子,一邊緊張地往那車裡瞄著。譚東城一直沒有抬頭。她有點繃不住了,心裡有根纖維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他在幹嘛?發生什麼事了?他那舉動似乎很不尋常呢!
她在原地定了片刻,猶豫了片刻,掙扎了片刻。吸了口氣,她直接照著車頭走過去。停在譚東城旁邊的車門,她敲了敲車窗。譚東城慢慢把頭抬起來,看見是可兒,他怔了怔。搖下車窗,他皺著眉頭問:“怎麼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怎麼了?”可兒看著他,不解地問:“停在這幹嘛?”譚東城看了她一眼,把目光避開,“沒事,”他說:“我胃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就好。”可兒緊盯著他的臉。他的臉色很難看,額頭上沁著汗,記憶中似乎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呢!“你的臉色很難看,很嚴重麼?”她問。
譚東城挺不住了,胃裡翻江倒海,痛感一陣一陣地襲上來,他疼得吸氣。攥緊了拳頭,他把頭埋了下去,靠到了方向盤上,嘴裡硬聲說:“你走吧!與你無關。”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方向盤底下漾出來,“我是洪水猛獸,你最好離我越遠越好。”他隨即把車窗搖上了。
可兒立在那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她轉身移開車子,站到馬路邊等車。是的,他的事與她無關,她完全沒必要管不相干人的閒事。有輛車計程車慢慢開過來了,她招手,計程車在她身前停下。她拉開後車門,逃似的地坐了進去。說了地址,車子即刻開出去。
坐在後座上,她眼睛死死地望著前方,努力阻止自己不要回頭看,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可是,她心裡有根柔軟的弦在跳動,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很疼呢!她四下焦急地看看,這條路上,怎麼計程車這麼少呢!
譚東城慢慢把頭抬起來了,望著前方,看著那個身影已經旋進了計程車,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心臟一點點收緊,一點點刺痛,似乎比胃的地方還疼。但是,陡然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屏住氣息忍著疼,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那已經開出去的車毫無預兆地停下,並迅速向後倒過來,直接停在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