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分清什麼事。做任何事,都不能一意孤行。這個社會是現實的,中國有中國的傳統和風序良俗,太過格,太離經叛道的事,任你再怎麼放得開,也不能讓什麼人都接受,你總要考慮到周圍人的看法。男人和女人不同,做男人,你要時刻明白什麼是第一位的。說句不該說的話,有些女人可以用來喜歡,但是不能用來娶的,什麼人該愛,什麼人該娶,這一點,你大哥就遠遠比你醒目。”
許橈陽徹底頭昏了,心口透不過氣了。他不論從哪個角度上,都必須承認,父親說的有道理。中國有中國的傳統,有中國的風序良俗。太離經叛道的事,任你在怎麼放得開,也不能讓什麼人都接受。
本來,許橈陽對可兒能夠走入他的家庭還充滿著希望,但是,一下子,她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又退回了十萬八千里,打回了原形,甚至還不如原來,他就不能不沮喪。而沮喪的同時,他心裡也掠過了那個疑慮,會不會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會不會她真的同時喜歡他們兩個?她那晚真的是醉到人事不知?
許經天這一席話沒有影響許橈陽是不可能的,使他充滿了矛盾和不安,還有更深的疑慮。他總會在和可兒一番濃情蜜意後,情不自禁地竄上一個念頭,是不是她真的同時喜歡他和譚東城兩個?是不是她真的分不清自己感情的方向?這個念頭像夢魘鬼壑一樣在他心裡挖了坑被埋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7 章
生活貌似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可兒消了病假以後恢復了以前的學習和生活。她和許橈陽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加強烈,更加好了。
但是,可兒在初始的欣喜過後,逐漸地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許橈陽似乎真的比以前更愛她了,他常常會不知不知地注視著她,看得專注而全神,目光有時候熱烈如火,有時候深沉如海。有時候,許橈陽的眼神卻是她看不透的。
她在一種懵懵懂懂的感覺中,逐漸地察覺到許橈陽有時候在琢磨她,研究她,甚至在猜測她。她在一種驚悸的痛楚中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曾經發生的沒有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被掩埋,沒有隨著他們日漸深切的感情而淡化,反而,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更加醒目地存在。
首先,許橈陽開始變得專制了。以前,她的電話,許橈陽從來不接,幾乎看都不看。但是,現在不同了,許橈陽在的時候,只要電話一響,他問都不問她,會立即幫著接通。有資訊傳過來,不等她自己先看,他也會先把手機拿過去,看完了才還給她。他不在家的時候,遇到她休息,他會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把電話打回家裡。如果她不在家,他會反覆問她在哪,和誰在一起,出去幹什麼了。這樣一來,他的電話打的就勤了。
知道許橈陽小心眼了,知道以往的影子已經給他留下了陰影。可兒在一陣歉疚和自責的情緒後沒有反抗過。她任他干涉她的生活,任他像看管小動物一樣地看著她,樂於享受這種被約束,儘管這種被管著讓她束手束腳,但是,她知道他愛她,這已經足夠。
這其中,想要和譚東城見面就不可能了。有兩次,可兒在上課,譚東城打電話約她,她在萬分複雜的情緒中婉言回絕了他。譚東城也沒堅持,發生了那樣的事,可兒不再恨他,對於他已經是恩賜了,他豈敢還有什麼要求?
譚東城仍然是許橈陽心裡的痛,尤其在倚綠山莊,譚東城慷慨激昂地那頓表白已經成了許橈陽擦不掉的鏡頭。他害怕了,聽過許經天那一番話後,他就更害怕了。
許橈陽不得不承認,譚東城身上有種他陌生的執著。這份執著令他忐忑而不安,令他感覺到了一種看不見的威脅。現在的許橈陽就是一隻驚弓之鳥。幾乎丟失的寶貝失而復得,知道有人仍然對可兒虎視眈眈,他就不得不加倍小心,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備戰。
這邊,公司的事比往年更多。北京房地產持續低迷,有價無市成為普遍情況。於是,工作上的事,可兒的事,還有家裡的那幾口,成了三個角,哪一個都拋不下,哪塊都必須對著,所以,很快,許橈陽也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的脾氣就越來越乖張,情緒越來越不好,燃點也就越來越低。
很快到了六月份,天氣迎來了一年四季裡最強烈的那份燥熱,夏天的氣息龍騰虎躍地開始展露在大街小巷了。星期天,可兒不用去上課,許橈陽有兩個上海的朋友過來,他不得不陪,於是,可兒的時間就空下來了。打電話約曹爽,曹爽沒時間,約丁月,丁月也沒時間,最後,約郭美麗,郭美麗吞吞吐吐地說:“不如我們去找藍衛晨吧!”
譚東城不能見,藍衛晨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