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簡潔地答道。
“關楠也在?”
“廢話。”椒叔啐了他一口。
“你叫他聽電話。”鈣爺命令似的說。椒叔不滿地咂舌,倒也將手機遞了過去。
“喂,鈣爺,逛街回來了?”男青年熱情洋溢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下雨了,回來了。倒是你,小沅子還沒給你電話麼?怎麼還不去接人,她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關楠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開鎖一看,一個未接來電和簡訊都沒有。
“手機調震動了,沒注意到,我這就去。”關楠這樣說,鈣爺那邊也就放心地掐斷了電話。
關楠將手機還給了椒叔,握著自己的手機來到了陽臺,外頭交織的雨簾越來越粗^重。他來回踱步,竟然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電話,或者更確切地說,電話接通了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雙方都有個安全的臺階可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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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楚沅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大門口,等待的人群裡,不斷有人上了計程車,或者被私家車接走,離開者的表情無一不是興奮歡悅的。
看著那情景,楚沅想到了類似的從前。
也是同樣的瓢潑下雨天,她和同學擠在教學樓一樓中廳,伸長著脖子等著家長來接他們回家。她等了很久,同學一個一個地被接走,偌大的中廳人越來越少,那個髮際線後移的中年男人才終於撐著大黑傘朝她走來:“哎,沅沅,老爹來晚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她那時好像是這麼回答的。
再後來的雨天,明知道那個人不能再來接她了,她還是執拗地站在老地方,直到中廳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像是舞臺劇落幕後忘了帶走的道具。
“我送你回家吧。”那個面如冠玉的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