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權利輕罪重判!從你反應的情況看,楊北不是主謀,只是共犯,而我也只是輕傷,僅憑這些不可能關他一輩子!目前來看,他不會受到嚴重的刑罰!”
“那如果他殺人了呢?”
“你指的是他的過去嗎?僅憑錄音裡他的一句話是定不了他的罪的!”
“我知道,我指的當然不是那些無跡可尋的事!剛才的錄音你應該聽得很清楚,穆雨想要兩個人的命,其中一個是你,另一個是一位老太太,你仔細回想一下,今晚你遇到的這些人中,沒有發現楊北的面孔吧!我想,他一定親自去處理另一個目標了,而且從他回來時的表情看,他應該得手了!”
“穆雨口中的老太太是誰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離開多久了?”
“呀,一個多小時了,他們應該是在十一點左右離開的,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你也別怪我現在才來,我怕引起懷疑,多呆了一會兒!否則,如果楊北在你們沒有抓住他之前先找到我,我恐怕小命不保!”
“好,我知道了,現在我派人送你回住所,你接上另外兩個女孩,一起到詩玉的酒店,在這件事沒有結束之前,儘量不要外出!”
許可言喜形於色:“這太好了,你想得可真周到!”
“現在,把你的手機交給我!”
酒店,王詩玉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著潘洪的訊息。忽然,門鈴詐起,她奔到門前,伸手開啟門,馬文心率先走進來,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道:“你沒事吧?來這兒的路上,聽了可言的猜測,我才知道樓下那場打鬥竟然是你們!對不起,詩玉,我應該下去幫忙的!”
“你千萬別這麼想,你我這樣的伸手,只會幫倒忙!”
“潘洪怎麼樣?聽說他受傷了!”
“還好,傷得不重!只是,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到這兒來?”
“這你要問許可言,她說是潘洪的安排!”
王詩玉向許可言投去目光,許可言迎著她的目光一邊笑著一邊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道: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王詩玉,你說你的命怎麼這麼好,上學的時候,學校的風雲人物為你鞍前馬後;出了校園,又遇到一位社會精英對你呵護有加,連我們都跟著沾光!唉,看來,還是得做個好人,好人總會有好報!”
王詩玉靜靜地笑道:“我怎麼聞出一股幡然醒悟的味道?這有點不像我認識的許可言!”
“怎麼?就許你做個好人,我就不能從善啊!哼,三字經說得好‘人之初,性本善’,我曾經也是一個好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相對論,好與壞,本來就是相對而言!”
“行了,行了,我可聽不懂你這些高談闊論,現在,我只關心潘大警官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可不想整天被圈在這裡!”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抓到兇手,讓潘洪仔仔細細地向你彙報吧!我現在是真困,這張床又這麼誘惑人,我先睡了!”許可言一頭載到床上,滿足地道,“看不出潘洪是鐵漢柔情,家裡家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還不忘把你安置得這麼舒服!”
轉眼,天光放亮,潘洪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一陣緊急的電話聲使滿臉倦容的潘洪精神一振:“喂!”
放下電話,潘洪暗淡的眼睛精光閃動,他認真地換上警服,向審訊室走去。在審訊室的門外,趙隊長對前來的潘洪道:“又發現一個情況,一個三歲多的男孩兒丟了!”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我們按照你的提示,去了穆雨前夫家,果然發現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被殺,應該就是錄音裡的那位老太太!據鄰居反映,家裡一直有個小男孩,但這兩天不見了!”
“還發現什麼?”
“暫時還沒有,兇手很專業呀!”
“穆雨,交代什麼了嗎?”
“什麼也不說,所以才把你請來!”
“我?這不合適吧,我也是當事人啊!”
“我沒讓你審問她,我的意思是讓你和她聊聊,畢竟她和你父親之間,呵,我想她面對你也許會有些反映!不過,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
“我有什麼為難的,只要你覺得不違反原則!”
“那好,你就單獨和她談談。”
潘洪獨自走進審訊室,在穆雨的面前坐下,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個世界上,你我都是彼此最不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