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
入夏以來最炎熱的上午過後,這時的天空變了顏色,白白的雲朵重疊成灰,隨後幾滴雨水掉到了車窗上。
白經佑坐到車裡久久沒有發動,側過頭看著玻璃窗內安安靜靜坐著的女孩兒,捫心自問:白經佑,你都要結婚了,還想怎樣?
咖啡廳裡放著感人至深的歌,摻雜著周邊人瑣碎的談話聲。
“小姐?小姐?”服務生叫她。
“嗯?”
“這是剛才出去的那位先生為您點的甜品。”
服務生擺好餐退了下去。
抹茶慕斯蛋糕。
宣莞聞到這清甜的抹茶香心裡不免酸澀,她曾要他陪著自己吃了多少次?吃到他真的以為她真的很愛吃,可他不知道的是沒有他陪著的這幾年她就再也沒點過了。
其實,不過因為他喜歡抹茶,她也愛屋及烏罷了。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
空氣中流淌的《十年》,他們,何止十年。
宣莞從咖啡廳出來時外面下起了毛毛雨,顧城南打來電話。
“你在哪兒?”話,是宣莞問的。
急急地問出口後她才發現,她比自己意識中的思念還要想見他,尤其是現在。
那頭頗感意外,語頓,“出……出版社門口。”
“哦等我,我這就過去!”
宣莞掛了電話匆匆跑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玻璃窗內,那份她曾經喜愛的抹茶慕斯蛋糕完完整整地擺在盤子裡等人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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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宣莞請了假,和顧城南來到他在北區的躍層。現在她請假是易如反掌的事,不過難得她今天任性一回主動反一下掌。
北區位於H市最北部的海域,地廣人稀,座山面海,周圍皆是獨家獨院的別墅。這裡可謂是上流社會的群居處,富商、明星、海歸學者居多。
天女山後,是海域區繁華地段,商場商廈高樓聳立,顧城南北區的躍層就在這地段的一處豪華小區。
此時兩人站在天女山山腰的涼亭處,一眼望去,上是萬里無雲的蔚藍,下是寬廣無垠的大海。雨後朦朧,遠處海天相接雲霧寥寥看不清盡頭。下午光柔揚揚灑灑地鋪下去,映得海面綢緞般軟柔絲滑。
宣莞站在涼亭邊上,不知望著大海還是遠方出神。即使夏季山上的風也是涼風徐徐,將她的頭髮吹向一邊。
“記憶裡,從他搬到那條衚衕開始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後。小學、中學、高中。他從小學習就好,在學校一直是名列前茅,尖子生。為了能和他上一所學校,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學習,尤其臨近考試,我幾乎天天跑去他家讓他幫我複習。”
提到他,她以往銀鈴般的聲音變得遲沉,“大學時他因為學習成績優異,被美國一所大學錄取了。但是,也許怕我會無理取鬧要留他吧?他沒有告訴我。直到他臨出國的前一個星期我才從他媽媽口中得知這個訊息,還真跑去找他跟他大哭了一場。最後他還是走了。那時,沒有他在的日子我覺得每一天過的都很煎熬,一切習慣都變了,曾經兩個人一起去過的地方,如今只有我孤孤單單一個。這樣的日子我半個月都過不了,就開始絕食,要爸爸送我去美國。那時白家的家境很差,我們家也早已搬去了好的地方,爸爸並不希望我總和他在一起。但他很疼我最終還是擰不過我,把我送去了美國。”
風撩動著她的髮絲,時不時被她‘吃’進嘴裡。顧城南肩膀倚在圓大的紅漆柱子上,伸手將那幾根頭髮掖在她耳後,眼神一瞬不眨地看著她。
“在美國的日子沒有多久,後來因為……家裡的事我回來了。一別,和他七年未見。那時離開他曾說如果再回去就讓我做他女朋友。”她低下頭自嘲地輕笑,“是安慰吧,他大概也知道我回不去了,才那樣說的。”
懵懂的感情說到這裡就此結束,宣莞轉頭看向他,“我家的事,你知道的很清楚嗎?”
當年的事件曾轟動一時,在這座不是很大的城市裡面可謂人盡皆知,他和她在一起總不會對她一無所知。
“知道。”他答。
“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
“你眼光不太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