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要一抬起頭,他又像印尤裳無數次的夢境一般,轉瞬即逝,淚水湧出印尤裳的眼眶,可是印尤裳卻不敢眨半下眼睛,印尤裳怕,印尤裳怕這都只是自己的夢!
心跳和周圍氣息完全靜止,喉嚨卻被什麼異物堵住一般,想要開口卻發不出一聲,所以的抽泣最好只是凝結成一句:“承訓哥哥!”
“啪”一聲利劍頓時落在地上,印尤裳抽泣著匍匐在地上,是印尤裳的承訓哥哥回來了!
利劍掉落在印尤裳的面前,人立刻翻身下馬,一雙溫柔而炙熱的手輕輕抬起印尤裳躲避的臉龐。
可卻對上一雙明眸深邃如一潭湖水,雙眸中唯有印尤裳的倒影,將印尤裳完全淹沒其中。
看著他臉龐上滑過的淚水,激動的情緒不住顫抖著,通紅的眼眶裡眸子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帶著無與倫比的帝王之氣,印尤裳抽噎著用手撫摸那日思夜想的面龐,略變黝黑的膚色,臉上那憔悴的鬍渣,竟和印尤裳夢中的呢如出一轍,印尤裳的承訓哥哥!
“真的是你?”忽然印尤裳被擁入那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懷抱中,他們彼此的鎧甲刺痛對方。
可他們卻毫不在乎,緊緊將彼此擁入懷中,幾近將彼此揉入對方的身體中,“是我,是我!”
溫暖的懷抱將印尤裳全部包圍,曾經熟悉的禾雀花香再次環繞在印尤裳的身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才回來,你知道嗎,他們都說你死了!我足足等了你四年!我真以為你……”印尤裳抽噎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一拳一拳捶在自己親手製作的銀色的鎧甲上!
“都是你!都是你!你的離開害得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還回來做什麼?我不要你回來!”想到過去的種種,他們曾有過的回憶,印尤裳的孩子,所有的痛楚在一刻全部襲來。
“我,我回來了!”劉承訓熱忱的淚水撒落在印尤裳的髮絲上,銀色的頭盔重重的掉落在地上,竹簪順發絲散落下來;劉承訓溫熱的手穿過印尤裳的髮間,他輕輕托起印尤裳的頭,炙熱的唇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額頭,臉頰,鼻樑,嘴唇每一處他都不拉下,劉承訓瘋狂的唇貼在印尤裳的唇上,他們的淚水在彼此的唇間流淌過,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
“嗯……”印尤裳哼唧了一聲轉個身,溫暖的被窩讓人不覺留戀,溫熱的指尖在印尤裳的臉龐上不斷滑動著,彷彿在勾勒印尤裳的輪廓,印尤裳忽然睜開眼睛,喊出:“承訓哥哥!”
這又是一場夢嗎?
一雙有力的手猛的握住印尤裳的肩膀,看著眼前的明眸,印尤裳方才喘口氣,“還好這次不是夢!”
“不是夢!再也不是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印尤裳撲在眼前人的懷中,禾雀花香在床間盪漾。
“啊!”印尤裳慌忙拿寢被捂著自己,印尤裳這方才發現自己和劉承訓躺在床上,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看著地上扔了一地的鎧甲,想必自己現在一定是灰頭土臉,這樣自己要怎麼面對劉承訓!
他卻拉過寢被,溫柔的摟著印尤裳的腰肢,將臉湊近印尤裳的臉龐溫情凝視著印尤裳,印尤裳仰頭看著他彷彿是回到了太子府的日子,“這是在哪裡啊?”
印尤裳這才發現眼前的房間已不同,佈置不再是景默宅院的那般素雅,反而是奢華而富麗堂皇,雖然格局有所變化,但在對翎羽閣的瞭解,幾乎對其中的每個房間都瞭如指掌,看著眼前這一切印尤裳頓了頓神,印尤裳終究又回到了這裡了!
印尤裳抬眸對視著劉承訓,他指尖穿過印尤裳的髮絲,唇輕輕貼著印尤裳的髮絲彷彿在嗅什麼芳香,“我好久沒有聞過你的味道了!”
印尤裳心頭一驚,片刻間他們之間似乎不曾離別過,印尤裳就是太子妃,而他依舊是那個柔情的太子。
一個轉身印尤裳順手將紗帳拉下,紗帳內一片春意襲人。
“對不起,”劉承訓忽然指尖穿過印尤裳的髮絲,輕觸印尤裳的耳垂,“對不起,離開了你這麼多年!” 劉承訓說著輕輕撫摸著印尤裳的耳垂,印尤裳看著他的眸子沒有半點懷疑,印尤裳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她要慢慢聽他講這四年的事情,她要他慢慢補償自己這四年。
印尤裳想著伸出手按在他的唇上,這彷彿是他們之間的默契,無需任何解釋說明,她舅相信他必有苦衷,就算沒有也無所謂——因為他是印尤裳的承訓哥哥!
劉承訓不顧一切的將印尤裳再次摟入懷中,印尤裳努力推開他,可最後竟被他霸道的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