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人不由脊背生寒。
耶律嬡晗顫抖著只怕他有意要殺印尤裳,竟再次壯著膽子答道:“這匕首就是我的!”
劉承訓鬆開手坐回椅子上,士兵立刻將一男子拖進屋內,耶律嬡晗回頭之間竟嚇得險些跌倒,“蕭煥!”
白夜拔出利劍一劍紮在他的背上,蕭煥被捆綁著跪在地上,利劍瞬間穿透他的骨骼,淋漓的鮮血頃刻噴薄而出,蕭煥慘痛地仰天叫喊著,有幾滴微熱的血液飛濺到耶律嬡晗的額上,耶律嬡晗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竟完全沒有意識伸手去拭。
劉承訓的臉色鎮定而安靜,他望向目光呆滯的耶律嬡晗,“我再問一遍這匕首是誰的?”
耶律嬡晗佇立在原地緊攥著衣角,“父王,您快救救蕭煥!”
劉承訓這一舉簡直是如了吐谷渾王的意,他天天巴不得這個勾引自己女兒的奴隸早日去死,但由於耶律嬡晗的萬般以死要挾,吐谷渾王才無法下手,如今吐谷渾王乾脆側過頭不去瞧蕭煥,“只要將軍高興,多少奴隸都任您宰割!”
耶律嬡晗幾欲將印尤裳三個字脫口而出,但她顫抖著身軀,想到了曾經:
八歲那年,她們並肩站在湖邊面向夕陽,耶律嬡晗伸出纖細的手,“尤裳姐姐,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印尤裳反手回握住她,“嗯,永遠!”
夕陽西下,湖水被度上一層淡淡的紅色,霞光四射,兩人幼小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隨著清風蕩起絲絲漣漪。
耶律嬡晗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滿口的血才罷休,血液腥甜的氣息氤氳著在口內翻滾。
她不能說這是印尤裳的匕首,她不能把自己十年的姐妹推上死路!
劉承訓不經意間使了個眼色,白夜從蕭煥的背上拔出利劍又再次扎進他的身體,“嬡晗!”蕭煥最後撕心裂肺地喊出她的名字,剎那間倒在血泊中。
耶律嬡晗回過神,踉蹌著撲在他的身邊,“蕭煥?”
蕭煥睜大雙眼深情地注視著耶律嬡晗,他同她約好今夜私奔,遠離這片土地,到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牧馬生子,一生一世長相廝守,此時他卻化為一具毫無呼吸的屍體。
熱血順著耶律嬡晗的指間流過,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