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在後,並狡辯說不重要,簡直是罪上加罪。”洛希觀察著渙渙的表情,渙渙的呼吸明顯平靜多了,她才接著遊說,“但,是不是應該判個有期?渙渙,你剛剛雖然罵人的詞兒沒少蹦,卻一次沒罵出‘季衡’這個名字。”
朱渙渙低下了頭,她哪裡捨得罵他。她抿著嘴,“我太沖動了,這下好了,萬一他找不到我,會不會就不找了呀?”
“放心吧,我這兩天心情也不美麗,一會兒也懶得做飯,我們叫個披薩怎麼樣?”
“隨便吧。”渙渙哪有吃的心情,一旦心情平靜,她都有要走回去的衝動了,對了,回去不就行了!“洛洛,我回去了。”
格洛希剛點開外賣的APP,差點把手機扔地上,“回去?現在?”
“是呀,既然我沒有真想離開他,離家出走也是一時衝動,還浪費時間幹嘛?”朱渙渙一向是個行動派,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季衡已經找了老半天了,晚飯一定還沒吃呢,這都快七點了。”
“渙渙!你不覺得這樣回去……”
“什麼?”
“沒面子……”格洛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破她。
渙渙穿好了鞋,“也許吧,但我不大在意這個。如果把季衡搞丟了,沒的,不只是面子了。”她把門拽開了,“洛洛,我聽說,你因為知道不想知道的事而悶悶不樂?那如果你一直不知道,就能快樂嗎?對我來說,皇帝的新裝,或者自欺欺人,才最沒面子。”
洛洛看著她笑盈盈的離開,那笑容中有些成熟是她之前未曾體會的。也許,她真是太清高了,才會傻傻等了又等。她緊握了下電話,撥通了展星翰的號碼,“翰總,季衡和你在一起嗎?”
“在,我們在去你那兒的路上。”展星翰大週末被挖來尋人,卻沒想到朱渙渙跑到了格洛希那裡。
“渙渙剛剛拿著行李回去了,讓季衡回家吧。”
展星翰的電話現在還是擴音狀態,季衡便直接回答,“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洛希。”
格洛希笑了下,“你要好好珍惜,她可真是個活寶。還有,翰總?”
“說吧,我很可憐的在給助理當司機,但耳朵還是聽得到的。”覺察她停頓了良久,他有些擔心,“洛希?”
“我要去趟澳大利亞。”
展星翰驚訝的瞅了一眼電話,繼而嘴唇揚起一個的弧度,“下週一,機場見。”
“下週一,機場見。”飛機上,格洛希又死瞪了坐在她旁邊假寐的男人一眼,她終於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展星翰,你不覺得你有點倒貼嗎?你幹嘛要跟我去墨爾本?”
展星翰睜開了眼睛,探身過來替她扣好安全帶,鼻與鼻的距離可以互相感到對方的鼻息,直視她的明眸,“你該安靜點,不是每個男人都大度到陪你去找你的前男友。”
格洛希的腦袋已經抵到了椅背,“那你為什麼要去?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因為他已不悅的眯著雙眼,但是她又沒有說錯什麼,只不過那減弱的聲音中又彷彿遊過一絲無痕的失落。
她再一抬眼,他已重新坐好,閉著雙眼,她正要轉頭看向飛機外面,卻聽他悠悠的說:“因為怕你這一去,就找不到你了。”
這幾天,她在家裡想了很多,想閱然的事,自己的事,也有展星翰的事。然而關於他的這道難題,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得到唯一的結局。“展星翰,我承認,對你,我心動過。但是,無論我和閱然什麼結果,無論我以後是什麼抉擇,都不會是你。”
她從兜裡掏出那串貓眼石,塞到了他手中,卻被他反手抓住,直接戴上了手腕。“展……”
“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情,狠心的拒絕。但這手釧,我已經給了你,要扔要送,隨你喜歡,就是不要讓它回到我這裡。就像我的感情,付出了,就不會收回。”展星翰的目光落在那白皙的手腕上,那蜜黃的貓眼石,剔透得更加顯眼。
他曾對每一件事充滿自信,包括感情。司徒晶的離開告訴他,他可以掌控每秒幾千萬的生意,卻無法操控人心。而洛希,她清秀的眉目,她聰敏的性情……她的一切已無法再讓他駐足遙望。
洛希抽回自己的手,他掌心的溫熱告訴她,他的真誠。她卻更加悲傷,因為無論他好或不好,她都無法在看他時,將閱然徹底忘記……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達墨爾本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九月墨爾本的夜裡浮動著初春的寒意。
格洛希加了一件外衣,抬頭看夜幕的星光。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