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了。”
桓帝性格內斂,極少有過激的情緒表現出來,比起先皇明帝,似乎也還要更加穩重沉靜幾分。如今龍顏大怒、語聲嚴厲,嚇得刑部官員戰戰兢兢,正在琢磨回話,便聽殿外的小太監稟道:“啟稟皇上,太后娘娘請皇上過去說話。”桓帝侍奉太后極孝,但凡太后娘娘有請,桓帝都是第一時間趕過去的,眾官員皆是悄悄鬆了口氣。
“起駕!”果不其然,桓帝聞言便已站起身來,牽動著九龍雲紋華袍微起漣漪,透出主人身上隱隱的怒氣,“都退下去,明早各自寫個摺子呈上來。”
“是。”眾官員如蒙大赦,低頭垂手恭送皇帝御駕離開。
桓帝心頭有火,路上連催了推輦的小太監好幾次,片刻功夫,明黃儀仗便就趕到榮康門前。因為不耐等肩輿過來,下輦便大步流星往弘樂堂走去,進殿掀起翡翠珠簾,先給太后行禮,然後才問:“母后,找兒子有什麼要緊事?”
太后稍顯訝異,“今兒怎麼這般的快?剛讓人去請就過來了。”讓雙痕泡了一盞胭脂玫瑰露,遞給皇帝道:“不急,喝兩口香露再說。”說著瞧了瞧,問道:“佑綦有什麼事情煩惱麼?臉色似乎不大好。”
桓帝欠身接了香露,回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著南疆的那個案子。”
“不用煩心。”太后聲音悠緩,斜斜倚在絳色折枝繡花軟枕上,眸中光線浮動,似乎正在琢磨著什麼心事,側身拿了一疊卷宗遞過去,微笑道:“正巧,母后想給你推薦一個賢能之人,一準替你把案子辦得漂漂亮亮的。”
桓帝開啟泛黃卷宗看了看,“京營副統領阮洪?這……”稍頓了頓,笑道:“既然是母后慧眼挑出來的,自然是不會錯。不過說起來,兒子聽著這名字像是有點耳熟,彷彿才在哪裡聽過,卻是想不起來了。”
雙痕正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