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下是第一次來到海寧。”
“哦……”蘇夫人神情怪異,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事情,再次看了看晞白,方才與蘇拂道:“蘇姑娘的意思,回頭我會清楚轉告老爺的。”說完這一句,就領著丫頭們轉身而去。
蘇拂和晞白都是莫名其妙,不解其意,二人出了內院,蘇拂才道:“怎麼那蘇夫人一見到你,就好像什麼都顧不上了。”
晞白苦笑,“不知道。”
“聽說蘇夫人從前是公主,難不成你長得像宮裡面的人?”蘇拂抿嘴一笑,側頭上上下下打量,“宮裡面都是皇室貴胄,你要是真長得像誰,也只能像某個妃子、娘娘什麼的,莫非你還是個流落民間的王爺?”頓了頓,自己忍俊不禁,“哎呀,該不會是長得像個小太監吧?”
被人比做小太監,換做旁的男人多半是要生氣的,晞白生來脾氣溫和,再者又是蘇拂隨口玩笑,因此並沒有為此動氣,只是搖頭笑了笑。
“你要是王爺的話”蘇拂靠近了一些,順手牽起了晞白的手,臉上微紅,低頭輕聲細語,“那我就委屈一下,做個珠光寶氣的王妃好了。”
在感情的事上,晞白一向都是有些被動的、後知後覺的,但是聽得蘇拂如此委婉說出愛意,還是很快明白過來。心中淌過一陣溫暖的暖流,手上用力,與蘇拂纖細的手緊緊相扣,輕聲回應,“蘇蘇,我……”
剛要走出大門,卻見一行人被蘇府管事領了進來,為首的中年人身形矍瘦,舉止神情都顯得十分利落。聽得管事說完了話,點頭道:“好的,我會盡量平緩一下語氣,不讓老爺子過於激動,放心吧。”
蘇拂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沉默不語。
“怎麼了?”晞白拉著她出了蘇府大門,問道。
“晞白”蘇拂眸中還留著一絲驚慌,連馬兒也沒有騎,急急拉著晞白走出了一箭之地,抬頭正色道:“剛才說話的那人,就是……”語音微頓,像是在平息起伏不定的心緒,“就是當初追殺到斷崖谷的人,我記得他的聲音,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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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白吃驚,抬眸仔細看了幾眼。
“跟我走,別說話。”蘇拂扯了扯他的袖子,兩人往前直走,與那說話的人剛好擦肩而過,那人自然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已經錯過打照面了。
“那是我們家的小姐,剛來……”管家在身後解釋著,陪著客人往裡面走,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底下的話已經聽不清楚。
蘇拂拉著晞白,頭也不回出了大門,因為不便在路上多說,於是在街對面找了一間酒樓坐下。原本蘇府安排有住的地方,但蘇拂不願意留下,對於她來說,見一見臨終前的蘇老爺子,只是替父親盡一點最後的孝道,完全不打算跟蘇家扯上關係。至於自己今後要嫁給誰,算不算做私奔,那都與蘇家無關,自己更不會在意這些。
晞白的性格從小便跟別人不一樣,世俗禮法的拘束,對於他實在少之又少,關於蘇老爺子認為孫女私奔一事,也只是聽了便過去了。眼下滿腦子都是蘇府神秘人的事,沉吟半晌,“聽那人的口氣,應該和蘇家的人十分相熟,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到斷崖谷追殺?不管怎麼說,你畢竟也是……”像是擔心蘇拂會生氣,沒有說完,“所以,我還是想不太明白。”
“不用想了。”蘇拂朝街對面看了一眼,“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在那人的身上擦了一些青蚨汁,只要在三里地的範圍內,這個小金鈴裡的青蚨蟲都會有感應。”她將小金鈴貼近晞白的耳朵,裡面果然有細碎的“鈴鈴”響聲。
“你打算跟蹤他們?”
“對。”蘇拂點頭,“我們一直查不到重要的線索,而這個人來過斷崖谷,不管他跟蘇家有什麼關係,出於什麼目的,都很應該跟無影門殺手有交易,我們只要跟著,一定能查到幕後的主使者。”
晞白深以為然,“嗯,是個不錯的辦法。”
蘇拂對蘇家本來就沒什麼掛念,也不打算再見面,給了酒樓夥計幾兩碎銀子,讓他晚間帶幾句告辭的話過去。自己則和晞白早早用過飯,來到海寧城門附近等著,那神秘人果然沒在蘇府久留,日落時分自城內遠遠的騎馬過來。
蘇拂和晞白都換了衣衫,未免被那人發覺,不敢跟的太近,反正有青蚨金鈴做為定位利器,於是遲了半刻才策馬跟上去。一路上保持距離跟隨,沿途跑了兩天,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往京城而去,到第三天終於進了京城。接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晞白二人反倒更好接近神秘人,穿梭了幾條大街,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驚訝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