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如果我說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的感情,你會相信嗎?父親去世後,我作為繼承人在接替股東身份的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危險和阻礙,我擔心拖累你,倉促間找了個理由提分手。”
林霂張了張口,語塞。
在季雲翀看來,她之所以沉默,實為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他只好換種說法:“我們分開的這兩年時間裡,我一直默默地關注你。你要評醫院職稱了,我暗地裡疏通領導層關係;你打算和好友合夥經營私房菜餐廳,我便派人來照顧你的生意;你去年年底前往慕尼黑旅行,我讓航空公司把你的座位升級到頭等艙。木木,我摯愛過的女人惟有你一個,以前是,現在還是。”
林霂聽完,心裡相當不是滋味。
分手後的大半年時間裡,她悲痛欲絕,經常哭坐到天亮,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乃至神思恍惚分不清楚白天或黑夜,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忽然一日,她聽到同事竊竊議論她如何絞盡腦汁嫁給有錢人、不惜拖累父母,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血噴出來的瞬間,她幡然醒悟為什麼要為了那些傷害自己的人放棄寶貴的生命?
如今聽到季雲翀改口說愛她,說如何如何照顧她,她絲毫不被打動,只覺得荒謬,不禁擰起眉頭:“行了,不要再說了。”
感受到她的不耐煩,季雲翀語塞。
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的忍耐、牽掛、等待,霎時變成了無足輕重的東西,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他有種錯覺,兩年前那個一次次撥通他的電話、流著眼淚請求他再見她一面的女人,已經離他十分遙遠。
她,完全不愛他了嗎?
季雲翀的臉色大變,手臂不自覺地鬆了鬆。
林霂飛快地鑽出他的懷抱,下樓。
他見狀,急忙去追她。左腳剛跨下第一級臺階,右膝半彎未彎,身體陡然失去平衡,直直地摔下樓。
林霂聽見沉悶的響動,回眸瞥去,就見一道身影黑黢黢地倒下來——
季雲翀摔下了樓梯!
倒地的那一刻,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了痛苦的抽息,手用力按住右膝,臉色煞白得有些嚇人。
他努力撐起上半身,做勢要坐起,然而右腿的疼痛讓人無法承受,一下子向後跌坐在地板上。
林霂吃驚,連忙扶住他的肩膀:“你摔到哪兒了?”
他的額頭掛著冷汗,強忍住劇痛:“沒有。”
林霂不信,仔細檢查他的腰、背、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