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她,令她微微皺起眉來。
穆欣顯然對鄭雨桐有敵意,鄭雨桐回想起來,確實大學時候,她跟陳嵐玩的很好,此時替陳嵐出氣,倒是理由充分。
“雨桐,大學時候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啦,現在果然飛上枝頭做鳳凰了。”穆欣卻不肯放過她,表面奉承實則諷刺道,“按你的能力,顧少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吧,真令人羨慕啊。”
有些男同學看不慣穆欣說的這麼難聽,連忙站起來讓她坐到身邊:“雨桐,這邊坐。”這些男人不像女人那樣,他們考慮的更長遠。現在鄭雨桐是顧西弦的妻子,他們若是給了她難堪,得罪了顧西弦,絕對沒好果子吃。
鄭雨桐感激道謝,淡然走過去坐下了,誰料卻再次被穆欣挑刺,她的容貌因為尖利的語言而顯得醜惡:“雨桐,你好歹也是結了婚的人,就這麼大咧咧坐在男人堆裡合適嘛,知道的還以為同學敘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舊情復燃呢!唉你們記不記得有個可順溜的話,叫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又一對,你們幾個,之前可都暗戀過雨桐哈,小心別越界。”說完,竟然還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鄭雨桐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從見到陳嵐的時候就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一時心軟被磨得同意來參加這場婚禮,她原本想著,婚禮是高興的事情,一輩子僅此一次,她不願意鬧得太僵,但是穆欣說的實在太難聽,若她還忍耐著,就不叫顧全大局,反而叫人善被人欺了。
她也沒有發火,聲音淡淡的:“穆欣,敢問你現在在何處高就?”
這些日子,顧西弦為她購置過衣服,導致她的審美水平提高,她能看出來,穆欣身上這身衣服,不下三千元,應該是畢業後混的不錯,當然,不排除為了在同學面前長臉,而故意買的或者租賃的。
果然,穆欣非常自得道:“也不算高就,在《風尚》雜誌做執行主編而已。”
《風尚》是一家全國聞名的雜誌,很受年輕人喜愛,對年輕人的衣食住行都有比較有力的導向作用,在風尚工作,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尤其她年紀輕輕,竟然做到執行主編的位置。
“這樣。”鄭雨桐拿出手機,給蔣斌發了個簡訊讓他來接,這裡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說著。不自覺便帶出了顧西弦的氣勢,“給你一分鐘時間準備向我道歉並登報,不然你會失去工作。”
鄭雨桐現在脾氣尤其不好,即便連顧西弦惹到她她也會發怒,更何況穆欣,鄭雨桐也不想玩什麼語言陷阱,用語言來嘲諷,直接以絕對的武力鎮壓,她也算狐假虎威,畢竟她現在是顧西弦的妻子。
“你!”穆欣臉色大變,指著鄭雨桐一臉憎惡鄙夷,細看的話。眼神裡還有一絲惶恐。鄭雨桐微笑:“麻煩幫我計時。穆欣,既然你知道我是顧西弦的人,那麼就該知道,在我落魄之前,收拾你綽綽有餘,我不光可以讓你失去工作,我還可以讓你在洛城待不下去。”
在座的眾位同學頓時鴉雀無聲,用彷彿在看外星人的眼光一眼看著鄭雨桐,完全不敢將她與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又懦弱的人相提並論。
女同學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很快,就有人興致昂揚的拿出手機來計時,穆欣的臉色變化極快,她咬著牙,死死說不出口道歉,但是已經有人開始倒計時了:“十、九、八”
鄭雨桐一直微微笑著,從頭到尾,嘴角的弧度沒有變過。
在數到一的時候,穆欣終於崩潰的哭出來了,她伏在桌子上,哭得異常悲慘,令人看了覺得可憐,彷彿鄭雨桐才是欺負人的那個,但是鄭雨桐對付白蓮花,也算是有些經驗了,因此提醒道:“穆欣,陳嵐不是你的朋友麼,你是來參加婚禮的,還是來赴喪的?”
這話太誅心了,穆欣的哭聲硬生生被憋在喉嚨裡,她瞪著鄭雨桐,眼睛裡彷彿能噴火,鄭雨桐好整以暇,淡然以對,高下立見。
穆欣終於服輸,垂下眼睛對她道:“抱歉,剛剛是我口不擇言。”
“嗯,明天的早報,我希望刊登你對我的道歉信。”鄭雨桐站了起來,對著在座的眾位昔日的同學道,“我還有事,等不及婚禮開場了,再見。”
她的氣勢太強,令大家還沉浸在剛剛的氣氛裡,聽到她說要走,頓時才醒悟過來,他們剛剛做了怎樣的蠢事,她現在可是洛城三公子之首顧西弦的妻子,他們竟然白白放過了這個巴結的機會。主要是大家都以為鄭雨桐用了手段才上位,顧西弦並不在意她。
因此一個女生連忙站起啦:“雨桐,你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