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你先上去吧。”方雅嵐笑著讓他回去了。
顧西弦到的時候,發現只有顧振環跟方雅嵐在,見他過來,顧振環下意識的冷了臉,冷哼一聲:“這裡有一份函書,你看看。”
“嗯。”顧西弦接了過來開啟。
這份函書來自德國,是遠在德國的顧家主家寄過來的信。
說到信的內容,就要從顧家的歷史說起。
顧家興起於清末,顧家原本就是商賈之家,在清末時候豢養了家兵,清政府滅亡之後,成為軍閥盤踞一方,但後來抗戰。顧家因為個人思想不同產生了分裂,陣營從此發生轉變,大事落定之後,就此天南海北的分開了。
顧西弦這一支原本不是主家,主家當年遠赴德國,如今在德國赫赫有名,成為非常厲害的存在,一部分去了灣灣,也是上流階層,可以說,顧家若是合併起來,那手裡握著的權勢與財富足以讓全世界震驚。
這次的函書就是主家家主發出來的。邀請各個分支家主去往德國一聚。說是聚會,其實也是因為主家的唯一的兒子成了同性戀,且打死都不肯悔改,更不肯做代孕,主家那邊沒了辦法,因此想從分支裡面挑選一下,是否有合適繼承主家的人。
顧西弦有些意動。
人總是沒辦法拒絕更大的權勢,顧西弦也是如此,他知道顧家的歷史,原本也沒什麼想法,但若是顧家合併,由他執掌,他便可以擁有更多的權勢來禁錮鄭雨桐,令她永遠無法脫離他的掌心。
因此他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顧振環昏黃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暗光,面上依然冷聲道:“哼,這次過去,可別丟了咱們洛城顧家的臉,否則,我唯你是問。”
“老爺子若是懷念自己從前的風光,不若找人拍下來,做成電影,可以時不時看看,好好緬懷一番。”顧西弦失控之後,外表看起來非常正常,但內心非常暴戾,這次沒有景軒在一旁做治療,他現在就像一個理智優雅的瘋子。
顧振環被他氣了個倒仰,險些沒背過氣去,方雅嵐連忙湊過去給他端水,讓他順氣。
顧西弦回了鄭雨桐那裡,醫生已經替她治療完畢,鄭雨桐很配合,畢竟她不能因為她而讓景軒跟王若楠遭受無妄之災,見到顧西弦回來,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誰知道顧西弦卻道:“三天後,隨我去德國。”
德國?鄭雨桐皺眉。顧西弦又要玩什麼把戲?
不過她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因此只能沉默答應。
顧西弦告知她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去德國的事宜。
鄭雨桐沒出過國,甚至幾乎沒出過洛城,但她其實一直想全世界走走,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被禁錮著,她一直非常向往著外面的世界。
而這次可以去德國,她其實也有些輕鬆,畢竟她不想一輩子被關在這裡,與腳上的鎖鏈共度餘生。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就是因為太樂觀了,生活才會反覆的一次比一次重的折磨她,像是在探知她的底線在哪裡,不將她壓垮不罷休。就想這一次,就算是被顧西弦囚禁,經歷過全世界被摧毀的絕望,她還是沒有崩潰,連她自己覺得不可思議。
上學的時候,她讀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篇文章的時候,很是躊躇滿志,覺得自己將來必定會成就一番事業。
但是後來生活狠狠教訓了她的無知與天真,生活就是生活。她不能期望會給你奇蹟,只能自己去爭取。
她對德國之行充滿期待,說不定會有轉機,讓顧西弦放她離開。
三天的時間眨眼而過,這三天,鄭雨桐非常配合醫生的治療,對於顧西弦的話,雖然不是每句都回應,但是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完全漠視,她已經徹底明白了,顧西弦這樣的人,心智非常堅定,要想與他對抗,絕對不可能,她只能轉變自己對他的態度。
雖然很不情願,雖然心中還有恨意,但是為了自由,鄭雨桐別無他法。
這樣的方式居然真的有效果,在第二天的時候,顧西弦就將她的腳上的鎖鏈取下,只不過依然限制她的行動。
鄭雨桐走出房門的時候,竟然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她這幾天住的地方並不是顧家別墅,而應該是一個新的地方,走出房間之後才發現,竟然是顧西弦之前提到過的,他們的新房。
房子裝修的簡約舒服,每一處的擺放都非常精巧,看得出顧西弦是用了心的,只是現在看起來,就有些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