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著這樣嘛!
一步錯,步步錯,該怪當初沒把握好自己,還是該怪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委屈,氣憤,心裡難受,氣自己,氣宋易揚,也氣方誌誠。
方誌誠看她哭的傷心,騰出一隻手去抹她的臉,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周寧擋開他的手,“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誰管!”方誌誠繃著臉,暗自磨牙,“在意他說的話。”
被前男友說的那麼不屑,鋼筋鐵打的女漢子也受不了。
周寧哭的更兇。
方誌誠繃著臉,眉宇深鎖,盯著路況的眼深沉複雜。
深愛彼此的人,無論是男是女,沒有大方的人,沒有誰能說我的女人被人睡了,無所謂,我根本不在乎。何況是心高氣傲,自尊心強的方誌誠。
他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拋開家庭不說,他現在所擁有的哪一樣不是在他這個年紀,這個行業裡最好的,霍普金斯神經外科天才,博愛最年輕的正職教授,科室正主任,醫大客座教授……
戴在他頭上的那些光環,讓他一直被人敬仰羨慕著,他愛的女人也該是這世上最好的,完美無缺獨一無二的。可卻被說的那樣不屑,只是被別人的男人睡過的女人而已。
她跟他說過她的過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一直堅信,處‘女‘膜證明不了一個女人對感情的忠誠度。可聽到宋易揚惡毒不屑的話語時,他會在腦海裡想象著他們上‘床時的情景。
是嫉妒引發了火氣。
是嫉妒讓他內心不平靜,無法正視她的存在。
。
夜晚,周寧獨自睡在大床上。
書房裡,方誌誠坐在電腦前沉思。
不是冷戰而是冷靜,怎樣解開心結,去面對對方。
夏季的日光活力四射,叫醒了書桌上熟睡的人兒,方誌誠直起僵硬的脊背,甩了甩頭,看了下時間。從座椅上站起來,活動筋骨,朝著臥室走去。
臥室裡沒有人,窗簾拉開,床單平整,一張紙條放在上面。
方誌誠皺了皺眉,走過去,彎身撈起皺巴巴的紙條看了看。
字句簡單: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幾個字寫的歪歪扭扭,不工整,不漂亮,紙條也是,皺皺的,有水滴的印記。
能想到寫下這幾個字的人當時的心情與表情,那個笨蛋一定難過的要命。
。
周寧留下紙條出走了。那女人,人小,心眼多,主意正,會玩跟蹤,更會玩離家出走。
方誌誠駕駛車子行駛在城市的街道中,為她出走的事心神不寧,焦躁不安。身後120急救車鳴笛聲大作,飛速般開過去。閃爍的藍燈,紅十字標識提醒著他是名醫生,不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情緒有時真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
車子剛拐進醫院,手機響了起來,是科室值班醫生的電話,有位急診患者要做開顱手術。
“知道了。”方誌誠下車緊忙往住院部走去。
急診醫生向他介紹了患者情況,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方誌誠站在手術室門口深呼吸,穩定自己的情緒。
臨上手術檯時,他突然提出更換主刀醫生。
喬橋問:“怎麼了,頭。”
方誌誠說:“我需要給自己上堂心理課。”
科室裡最年輕的醫生操刀,方誌誠從旁指點。
手術結束後,方誌誠去了韓國欽那裡。
韓國欽見來人是他,說:“我正要找你呢,明天B市有個學術交流會,回去收拾收拾,下午趕過去。”
方誌誠聽這話,急著說:“院長,我是來找您請假的。”
“有事嗎?”
“家裡有點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什麼事?重要嗎?”
方誌誠沉吟一會兒,“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我來說很重要。”
韓國欽想了想,說:“主辦方點名要你去,你看這樣吧,你先去開會,就一上午的時間,開完會就不用回醫院了,直接休假。”
方誌誠想了想,最終答應去B市。
。
周寧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老家。
打從她回來,就沒露過笑臉,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女兒有心事,當媽的怎會看不出來。
廚房裡,周媽媽摘著芹菜葉子,問:“是不是跟志誠鬧彆扭了。”
幫忙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