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孤單地放在病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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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從醫院出來,漫無目的站在街頭。快過年了;年貨擺滿整條街道。最近兩天氣溫不正常;高溫過境,積雪融化,溼漉漉髒兮兮的雪水粘溼了鞋子。馬路上;車子疾馳而過;雪水飛濺。
周寧打通了陳小佳的電話,她們去了之前經常光顧的川菜館,點了最辣的水煮魚,喝了啤酒。陳小佳送了她一份新年禮物,桃粉色的毛衣外套,下襬繫著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毛線花朵,難得一見的款式。
陳小佳說:“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多穿點紅色衣服,避避晦氣。”
周寧說:“對呀,我都二十五歲了。哎!真快,再過幾年就三十了。”眉頭皺了皺說:“本命年是不是不能結婚呀?”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那個。”陳小佳自斟自飲,啤酒倒在杯子裡,泡沫上升又一點點消失,“方誌誠向你求婚了?”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周寧趴在桌子上,心裡想啊,從方家回來,方誌誠都沒提過結婚的事。
他什麼時候能向她求婚呢?
沒緊沒慢的,真讓人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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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誌誠去外地開會,回來的早。走進臥室時,周寧躺在床上望著棚頂發呆中,眼神呆滯,雙頰發紅。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酒味,小酒鬼又喝酒了。
周寧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呆滯望著他。穿著正統西裝,繫著領帶的方誌誠在她眼中帥到無法形容。結婚時,他也是這般模樣吧。
周寧美滋滋地想。
“臉這麼紅,沒少喝。”方誌誠脫了西裝,在床邊坐下,右手撐著床,左手食指觸碰她紅撲撲的臉頰。
“是沒少喝,待會兒可能會耍酒瘋。”周寧捉住他的長指,放到唇邊咬了一口,力道很輕,像狗狗跟主人玩似的。
方誌誠抽出手指,在她粉唇上親了一口,離開後,又親了一下。
周寧藉機躺在他懷裡,像塊無骨年糕似的,手指纏著他的領帶繞圈圈。
方誌誠看了一眼放在床邊的桃紅色毛衣問:“去逛街了?”
周寧說:“沒,毛衣是陳小佳送我的新年禮物,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方誌誠拉過毛衣瞧了瞧,玩笑說:“寧寧原來已經二十五歲了,我還一直把她當成小孩子呢!”
她問:“新年是不是有壓歲錢啊?”
他答:“必須有。”
“那新衣服呢?”
“有。”
“那本命年能不能結婚啊”
方誌誠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溢位笑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嫁給我?”
周寧狡辯,青蔥手指指點著他的胸口:“我是在為你著想好不好,明年你就三十一歲了。要是本命年不能結婚,後年你就三十二歲了。”
“我不著急。”
“我更不著急。”
“有人口不對心了。”
周寧裝啞巴。
方誌誠低頭尋她的唇,周寧扭頭不給親。他強行扳過她的小臉,迫使她抬頭。眼圈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可憐兮兮的。
“我又沒說不娶你,你哭什麼?”
周寧為上午去看周遠山的事情耿耿於懷,心情不好,藉著酒勁發洩心中鬱悶。
“別哭,哭就不好看了。你想要的整面落地窗的高層房子,帶公主幔帳的大床,全部準備妥當最早也得明年春天。”
“我也不是真的那麼著急,就是想讓自己快點穩定下來。”周寧說著擠出兩滴淚來。
她的淚水會影響他的心情,她的笑顏才是他的最愛。
他說:“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看病?”
這樣的曖昧威脅根本不管用,周寧委屈地說:“心裡難受。”
方誌誠的手順著睡衣鑽進去撫摸著,周寧臉頰更紅,盯著他半天,說:“方醫生,那裡是胸,不是心,那裡也不是,別往下摸……”
據說,讓女人閉嘴的最好辦法是吻她。讓女人停止流淚的最好方法方誌誠不得而知,但他這招還是挺管用的。
事後,周寧縮在他懷裡微微喘息著:“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去哄一個流淚的女人嗎?”
方誌誠說:“我只會這一種。”
周寧媚著眼神命令:“以後就算其他女人在你面前哭死,你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安撫她。”
“那可不行,求死扶傷是我的使命。”方誌誠說完,胸口捱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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