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父女二人。
沈仲文看著眼前的女兒,目光不禁有些複雜,各種情緒在其中波動閃爍,理不清。半餉,他輕嘆了口氣,伸出手,遲疑了一下但終於還是輕輕落到了沈思曼的肩膀上,拍了拍,嘆息著說道:“今日你便要出嫁,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其實……”
其實甚捨不得。好不容易得回的女兒,關係還沒能夠親密就要出嫁,怎麼想都覺捨不得,不甘心就這麼把她給嫁了出去。
只是這樣的話,他在心裡轉了又轉,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仔細看著女兒,看著這與他最心愛的女人有著幾分相似,與他亦有相似之處的臉,目光盈動閃爍過無數的情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不可察的顫動了一下之後又平靜,另一隻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方黑色令牌,遞到了她的面前。
沈思曼低頭看去,並不自禁的眉梢輕顫了下。
這令牌烏黑而潤澤,三寸長一寸寬,上面雕琢著精細繁複的花紋,簇擁著最中間那一個鋒銳張揚殺氣畢現的“雪”字。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這似乎是讓無論朝堂大員還是江湖巨擘們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風雪令,風雪的名字代表的是世間最頂尖的殺手,凡風雪樓要刺殺的目標,沒有一個曾逃脫。
她一直以為,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左相府,不驚動任何人的替換了在朝中以位高權重的左相大人,她這位真正的親爹必然有著足夠強大的勢力和能力,但看到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風雪令,依然讓她不由得驚詫,出乎了她的意料。
而由此也可以想象,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對他有著怎樣沉重的打擊,才會讓他明明有了能將心愛之人奪回的力量卻連出現在她的面前都不敢。
在沈思曼思緒飛揚的時候,沈仲文將手中的令牌又往前遞了些,直至塞進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