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個字,就被再次打算,只聽趙琦冷笑著說道:“沒殘廢怎麼就不方便出來見人了?還是說你們的主子就是見不得人!”
“吭”一聲是劍身與劍鞘摩擦的聲音,那人一怒之下竟是就要拔劍相向,而他一把劍,對面的趙琦和陳青也當即踏前了一步,手上已是出現了各自的武器,氣氛在一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趙琦的武器是一條長鞭,他拿在手上繞啊繞,目光直盯著對面,斜眉搭眼的叫囂道:“怎麼,想打架?”
那人當然是不可能真的跟他們去打架,剛才拔劍不過是憤怒之下的行為,此刻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便緩緩的將拔出一半的劍又收了回去,冷聲道:“即便你們是睿王府的人,管得也未免太多了些。”
趙琦“嘿嘿”冷笑,手中的長鞭並沒有因為對方收劍而收起,繼續把玩著隱隱指向對面,說道:“誰知道你們是否不懷好意,沈二小姐可是我睿王府的未來王妃,女主子,我等自當要盡心盡力的保護,你竟好意思說我們多管閒事?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陳青一直都很安靜,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即便此刻,他站在趙琦的身側也是神情和善略帶著點靦腆的,手上也沒有武器什麼的,好像他只是跟著到這兒來打個醬油罷了,直到聽了趙琦的最後那句話,他不禁“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對面的人嘴角抽搐,顯然是說不過趙琦,便冷哼一聲,道:“我不與你耍嘴皮子!”
趙琦當即翻起大大的一個白眼,說道:“誰稀罕跟你耍嘴皮子?你有那個能力嗎?我看你還是趕緊的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回去告訴你那見不得人的主子,想見誰就自己出來拜訪,別盡幹那些沒禮貌沒教養沒風度的事情!”
“你……”
“怎麼?你主子真是個殘廢啊?”趙琦又開始勾眉搭眼一副賤樣,陰笑著說道,“那倒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們可不放心二小姐單獨隨你們去,不如我跟我這兄弟跟著一起去近身保護沈二小姐。”
“不行!”開玩笑,怎麼可能讓睿王府的人一起跟著過去?那豈不是直接暴露了主子的身份?雖然或許他們早有猜測,但猜測畢竟是猜測,今日若讓他們跟著一起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斷然拒絕。
“不行?好,你們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趙琦不出意外的當即陰陽怪氣,說道,“今天,要麼我們護衛沈二小姐一起過去,要麼……你們馬上滾!是吧,二……咦?二小姐?”
他說著就低頭去看下方,詢問下方沈思曼的意思,然後他一低頭,放眼望去卻哪裡還有沈思曼的影子?
哎哎?人呢?突然的消失到哪去了?
沈思曼當然是走了,就在屋頂上兩人忙著鬥嘴的時候,她直接離開,而那在她前後的四個人本要阻攔卻全部被她一瞬間定在了原地,都沒有驚動到屋頂上正忙著鬥嘴吵得不可開交的三個人。
三人低頭看到下方竟沒了沈思曼的身影之後連忙跳下,並在得知了沈思曼早已離開的時候,那殷離的下屬臉色陰沉,冷冷的盯著那四名低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同伴,或者說是他的下屬。而趙琦則不禁扼腕長嘆,表示二小姐的如此行為可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好歹跟他打個招呼再走啊!
再說沈思曼那邊,她離開後回到左相府,然而剛進大門沒多遠便被再次阻攔了腳步,這一次阻攔在她前面的赫然就是她那所謂的父親,沈仲文。
沈仲文的臉色並不好看,沉沉的看著她,更沒有什麼看女兒時該有的慈愛之色,倒是壓迫力不小,沈思曼與他直面相對,也是同樣的面無表情,沒有行禮請安,甚至沒有略微垂下目光避開與他的直視,只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有事?”
她這一副冷淡涼漠絕對沒有絲毫對父親的尊敬的模樣,讓沈仲文眉頭大皺,目光更加沉凝了幾分,沉聲道:“為何到現在才回來?昨晚去了哪裡?你身為沈家千金小姐卻竟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沈思曼漠然相對,神情絲毫不變,直看得沈仲文越發的心頭火氣,同時又不禁脊背發冷,涼颼颼的。
這樣一個眼神,讓他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他在她眼裡其實真的什麼都不是,也根本就不在乎他,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還是個不怎麼被她所喜歡的陌生人,面對著這樣的眼神,沈仲文不禁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於是他的目光更沉更冷,便要喝問她為何沉默不回答他的問題,沈思曼就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說道:“我以為你該是早已經知道,不然身為一國之相,訊息竟如此閉塞,也算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