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靠近,所以剛才那似乎無意識的一拉,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此刻她忽然整個人都撞進了他懷裡,那溫軟而又極具彈性的身體如同撞擊在他心頭,讓他莫名的心顫了顫,恍惚中覺得,這似乎、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在左相府,她是否也曾撞進他懷裡給他狠狠的一擊?
他有些失神,沈思曼則撞進了他的懷中之後忽然抬手,“砰”一聲用力撞在了他的胸腹之上,身如游魚在他後退時翻轉到他背後,再次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後心。
“我不想殺你,所以,別逼我!”
槍口已沒有剛才的滾燙,抵在後背,隔著衣服感覺到有些暖融融的,風玄玥的臉隱藏在燭光明滅中,眯著眼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然後他不怕死的開口道:“為何不想殺我?莫非小曼曼對本王終究還是有著幾分情意的?”
“我只是不想給你陪葬而已。”
“夫妻本就該生同衾死同穴。”
“我看你是真想死。”
“人家分明是很想活的……哎呦,小曼曼你戳得人家好疼,請不要這麼用力,溫柔點嘛。”
“……”
她額頭上浮現了暴起的青筋,應對這麼一個隨心所欲的混賬傢伙,她是不是真的該再次扣動扳機?
她目光落到那手槍上面,思索著若再來一下,有多大的可能會炸膛?若不慎炸膛,她有多大的把握能保住自己的這隻手不會被炸飛?
一瞬間的思索之後,她果斷放棄要冒著手槍炸膛以及絕對會被南菱舉國上下千里追殺的危險去殺了他,便不顧他的痛呼呻吟,槍口用力抵在他後背,朝著門外走去。
屋頂上有些微的動靜,外面四周也隱隱有著壓抑的騷動,她無動於衷,只顧押著他往外走去,並在經過那黑箱子的時候順手也將它拎在了手上。
他在前方,眼珠因她的這個動作而一瞥,一雙桃花眼在昏暗燈光中閃爍明滅,對映出整片的迷濛薄霧,濛濛的讓人看不分明。
“小曼曼,你是跑不掉的,就算你挾持著我一路走到左相府,你也跑不掉,而且你確定你能將這箱子藏好絕不會再被我得到?”
“不試過怎麼會知道?”
“我知你有些勢力,不過你終究是左相府的小姐,居在左相府後院,今日就算將這箱子拿走,明日或許就又回到本王這裡來了,倒不如將其留在這裡,也省得我們彼此搬來搬去的甚麻煩,這箱子可是沉得很。反正我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將它開啟,放在這裡你不必擔心裡面的東西會被我取走。”
“你要真想讓我放心,就讓我順利將這箱子拿走,不要阻攔也不要再派人來探取。”
“小曼曼你好不講理,這好歹也是本王之物,又是千辛萬苦從幾千裡外搬運了回來的,還不知道里面有著怎樣的乾坤,你竟夜闖王府前來盜取,還不許本王阻攔追究,這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這本就是我的。”
“什麼?”
他彎彎眯起的眼忽然睜開了些,似有流光劃過,眼前浮現當日那從天而降的身影,不過驚鴻一瞥他卻依然清楚記得那隔空傳來的冷,即便是殘缺不全的屍體,都似乎與別人的不同。
沈思曼站在他身後,不知是因為氣氛詭異還是當真如此,她的聲音忽然幽幽的鬼氣森然,在他身後輕聲說道:“我不過死了之後借屍還魂到沈思曼的身上而已。”
他又是一怔,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一怔之後,他忽然眉目皆都舒展了開來,笑盈盈說道:“我說小曼曼怎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原來如此。不過若真如此,我就更不能讓你將箱子帶走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帶著它去投奔敵國。”
“你若再囉嗦,我便真要先殺了你,然而帶著這些東西投奔別國去了,相信他們肯定會很歡迎我!”
“你可是本王的未婚妻,小曼曼,你怎能如此狠心!”
說著話的時候,兩人也已經走到了門外,身後頭頂有細微聲響,然後無數幽幽的鋒利從屋頂冒了出來,直接瞄準了她,前面依然黑暗,不見任何的動靜和人影,但在沈思曼一出現的時候便有氣機鎖定,並在看清了她的臉之後,忽然起了一陣騷動。
沈二小姐?
“小曼曼,你覺得,你能逃得出去嗎?”他小眼神撲扇,扭過頭來看她,見她沉默著不語不由便越發得意,咧著嘴露出兩排白晃晃的牙齒,笑得好得意,那神情簡直就像是要連魂兒都飄了起來,眼珠一轉瞄一眼她手中的黑箱子,說道,“把這箱子留下,我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