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話題,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要緊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那邊不由驚詫,又有些窘迫和惱羞,覺得沈思曼的這話太傷她的自尊,不由得俏臉一陣白一陣紅,說道:“看來是我打擾姐姐了,既如此,那我……”
“啊!你這惡婆娘又在欺負人了!”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清朗少年的聲音,打斷了這邊正在說的話,沈思曼則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微挑了眉梢,然後轉頭涼涼的看了過去。那少年被她這麼一盯,莫名覺得脊背一涼,便有些瑟縮,又覺得如此真是太丟臉,不由便摸著鼻子哼唧了兩聲,然後幾步衝到她面前,伸手就來拉她的韁繩,道,“本公子問你,我十三叔到哪裡去了?”
那邊女子也是認出了此人來,正要行禮卻聽到這一句話,頓時抬頭看了過來,連已半俯身的行禮都暫且的被她忽略。
什麼意思?太子為何竟會來問沈思曼睿王殿下的去向?
沈思曼已徹底忽略了她的存在,那太子殿下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瞧過那邊一眼,只看到沈思曼的時候就直接撲了上去。
“你這事問得真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十三叔去了哪裡。”
他更不滿的哼唧兩聲,說道:“你肯定知道!十三叔出門前不是還留了封信給你嗎?那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十三叔到底是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不知道!”
011 逛青樓
… …
竟在街上遇到了太子殿下,且看他這模樣還似乎是專程來找她的,找她來問風玄玥的下落?開什麼玩笑!
她低頭看著那仰著脖子也沒有超過馬頭的少年,他用力抓著她的韁繩,仰起的臉上眉頭皺起神情沉凝,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那一句話。
韁繩一緊在他手中滑溜了出去,他當即連忙的更加用力抓住,又將那被扯過去的韁繩扯了回來,並睜大眼睛狠狠盯著這膽大包天從來也沒見他放在眼裡的混賬,怒道:“大膽!你竟敢對本……本公子如此無禮,信不信我將你抓了關入天牢?”
沈思曼連眼角都沒有為此而動一下,神態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說道:“那不知你當街來拉扯我的坐騎,是有何貴幹?若是沒什麼要緊事的話還麻煩鬆手,我還有事。”
“你……”遇到她簡直就是他有生以來所遭受到的最大折辱和挫敗,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遇到了性情大變之後的她,從初見到現在他堂堂太子殿下就站在她馬下一副給她牽著馬的姿態,她就不曾拿正眼認真的瞧過他一眼!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越委屈越憤恨,於是更加的委屈,漸漸的有水霧在眼中凝聚浮動,夕陽紅豔,將他的嘟嘟圓臉映成粉紅,雙眼之中反射出點點絢爛光彩,十分可憐。
沈思曼看著他,也不由得怔愣了下。
什麼情況?她把這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給惹哭了?她今天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一直坐在馬背上幾乎沒動彈過!
不遠處牆角有人小心的探出了腦袋來朝這邊張望,但卻只看了一眼就又馬上縮了回去,臉色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驚駭不已的事,微微扭曲而使得那原本就不很好看的臉越發古怪。
沈思曼低頭看這太子殿下,終於是給出了一點表情,眉梢一挑,道:“你……”
下面的話被他直接打斷,他在瞬間驚醒將眼中的水霧又給逼了回去,吸著鼻子嗡聲沒好氣的說道:“混賬!你什麼你?你什麼都沒看到!”
沈思曼也是真的不繼續將那話說下去,並且看著他的目光也略微柔和了一點點,嘴角輕輕的勾起。
他看著她,忽然呆了呆,似有驚豔從眼底劃過,然後他嘴角一瞥,眼中猶還有點點水光晶瑩,表情卻已緊繃,嗯哼著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三番兩次的不將本公子放在眼裡,若非看在十三叔的面上,本公子早已不讓你好過!”
話雖如此,但他這般神態語氣配上那水光盈盈的眼眸,實在是楚楚可憐得緊,就連沈思曼看著都不禁生出了一絲的疼惜來。
這小子其實也真是沒做過什麼過分之事,連被她砸傷了腦袋也都沒有計較,儘管這其中可能確實是有著風玄玥的原因,但他畢竟是太子,若當真記仇定要報復,誰也攔不了,因為確實是她拿石頭將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給擊傷了,按律例來講,此乃是重罪。
沈思曼萬分難得的出現了一點點愧疚,於是也就不跟他計較他的態度惡劣,言語不客氣,還正眼認真看著他,說道:“我確實是不知道睿親王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