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儘量避免著跟我的碰面,即便是見了面也當做陌生人。
但她不知道,即使她躲再遠,我都會站在有陽光的地方。等她一回頭就能看到我,無時無刻。
那次,是無意間看見她站在籃球場外的。她雙手巴著鐵絲網柵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籃球場裡的男人。她那種企盼的眼神,我多希望她是在看我,可惜並不是。
我看見她拉著盧卿,一臉虔誠地望著籃球場的中心。甚至於在那個男人進球的時候,還會像身旁的女生一樣歡呼雀躍。然而這一種歡呼雀躍,卻不是因為我。
甚至於,盧卿瞥見我,極力拉扯著她跟我打招呼的時候,她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被她忽視,我可以忍受。因為,早已經不止一次。但是,如果這種忽視是因為別人。
對不起,忍無可忍。
因為我會嫉妒,嫉妒到發狂。
看見她對著別人笑,我會嫉妒。看見她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別人時,我也會嫉妒。所有關於她的,我都會嫉妒。
後來,我才聽說。她喜歡的是一個叫許豫旬的男人,建築系有名的才子。而我也恰好認識他,不為什麼。因為他是當年,被我媽撞死的那個男人的,兒子。
那個人是咎由自取,因為賭博而負債累累。妄圖利用自殺來獲得意外保險惡毒,結果我母親為了避讓他,生生被燒死在了車裡。我對那個人並不恨,因為我把所有的罪都歸咎於江霖。如果不是他,我的母親也不會發生那麼慘烈的意外,包括我的妹妹,一同死在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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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葉景琰的嘴裡聽說,黎夕最近一直拉著盧卿,去看那個許豫旬的球賽。
跟葉景琰說話的時候,我還是語氣平淡的。只是聽到他說,黎夕每天傍晚不論颳風下雨,都會蹲守在籃球場,看那個許豫旬打籃球的時候。手裡的簽字筆,居然被我用力地折斷了。
葉景琰遞上紙巾給我,聲音調笑:“江聿琛,不過是黎夕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連簽字筆都給折斷了。”
“是這筆質量太差。”我低頭擦拭著手指上的油墨,突然就覺得哪裡出了錯。
葉景琰居然說她喜歡那個許豫旬,居然是喜歡。我心裡窩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