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睡了過去。這一睡,便一直到晚上才醒。
剛睜開眼,就看到男人守在自己的床前,身上的戎裝都未曾換下,肩膀上的領章燦然生輝,散發著硬邦邦的顏色。
沈疏影剛看到那抹熟悉的容顏,淚水便是盈滿了眼眶,她伸出手,輕輕的府上賀季山的臉龐,她的嘴唇哆嗦著,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顫抖的呼喊方才從唇瓣中溢位;“季山。。。。”
話音剛落,纖長的睫毛無聲的動了動,滾燙的淚水便是再也忍耐不住,從眼眶裡爭先恐後的往外掉。
賀季山一把將她的身子從床上抱在懷裡,緊緊的箍著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飲泣,他卻只是牢牢的抱著她,仿似她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絕不能鬆手,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沈疏影哭夠了,賀季山的大手方才捧上她的小臉,為她拭去淚水,兩人經歷了這樣多,終是換得了這一刻的相守。
“別哭。”他緊緊的抱著她,卻只有這兩個字。
沈疏影伸出胳膊,摟住了他的腰,哽咽道;“我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賀季山聽了這話心頭便是痛如刀絞,他沒有問她別的,只將床頭的藥碗拿起,遞到她的唇邊,溫聲道;“來,先將這碗藥喝了。”
沈疏影聽話的張開了嘴,任由賀季山喂著自己將那碗藥汁給喝了下去,整個口腔裡都是滿滿的苦味,直到男人又是將一杯葡萄糖水喂著她喝了一口,那哽喉的苦澀方才慢慢消退了不少。
她倚在他的懷裡,只怔怔的看著他,他由著她看了半天,心裡的疼惜卻是再也抑制不住,讓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瓣壓了下去,這一吻是無盡的輕柔與憐惜,他小心翼翼的吻著她,過了許久,方才鬆開。
“告訴我,這些日子,你究竟在哪。”賀季山為她的臉頰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