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她腰際的大手漸漸收緊,恨不得將她坳碎在自己的懷裡。
“他比你好,”沈疏影眼眸氤氳如水,“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賀季山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鐵青,目光更是幽暗的可怕,他的呼吸沉重而紊亂,將她的身子一把扔在了床上,終於狠狠揚起手來,眼見著要向沈疏影的臉上揮去。
沈疏影閉上了眼睛,等了許久卻還是不見那預料中的疼痛,她睜開眼睛,就見男人的大手緩慢而無望的放了下去。
終究是捨不得。
包廂裡死一般的寂靜。
她抬起頭,平靜的迎上他的視線,輕輕的說了句;“你殺了我吧。”
他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她,望著她臉上的疏冷,一種莫名的虛空湧上來,彷彿整個人都被掏得空空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卻是淡淡一笑,痛楚而蒼涼的笑意,帶著無盡的自嘲,落在了她的眼底。
“你若想死,我不介意讓薄少同給你陪葬。”他的聲音沉緩,字字森然,只讓人聽著心驚膽戰。
沈疏影慌了,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剛站起了身子,就見賀季山一個箭步上前,將她的身子緊緊抵在了牆上。
“賀季山,你卑鄙!”她被他禁錮著,滿眼的淚水,仿似就連嗓子眼,也全是苦澀。
“我成全你們做一對陰間夫妻,又何來卑鄙一說?”他漫不經心的說著,臉上所有的神色都已經褪去,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眼眸裡更是冷硬如石。
“你…”她的話音剛落,他已經猝然吻了下來,那般灼熱的吻,簡直讓她無所適從,手腕偏生被他一手緊扣,全身都是使不出一絲的力氣,他的氣息充斥著一切,漫天漫地的掠奪,只讓她差點窒息在他的懷裡。
就在她快暈過去時,賀季山終是鬆開了她,她拼命的喘息著,美麗的杏眸中大滴大滴的落下淚來,幾乎要將男人胸前的軍裝都給染溼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白皙的頸間,終是幾不可聞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小影。
賀季山即將大婚的訊息不脛而走,各大報刊都是刊載了這一新聞,引得世人無不是對新娘的身份大肆揣測。
賀季山崛起於關外,近年來更是憑著一身的本事打下了江北的半壁江山,若論勢力只與江南的劉振坤不相上下,正是一舉一動都會被外界關注的主,平日裡坊間向來流傳他與瑪倫薩的臺柱,黎曼濃關係密切,此外,也曾聽說他在一些花旦,影星的身上一擲千金,卻從未聽說他與哪家的小姐定過親,此番突然宣稱結婚,委實讓外界感到一陣譁然。
“小影,你馬上就要嫁給賀司令了,這可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福氣,你就不要在使小性子了,看這婚紗多漂亮,你就試一試吧。”
午間,梅麗君來到了官邸,眼見著沈疏影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忍不住輕聲勸道。
沈疏影只搖了搖頭,許是見她每日裡一言不發,賀季山這些日子倒是日日都將梅麗君接到官府,只為陪她說話解悶。
梅麗君見她這副樣子,不由自主的輕嘆了口氣,接著言道:“小影,你瞧賀司令,只差沒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你了,你就別任性了,你想想,依著賀司令的身份,他想娶誰家的小姐不可以,卻對你用這樣多的心思,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沈疏影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眼圈又是一紅,嚇得梅麗君再也不敢多說,只連聲勸道;“好好好,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沈疏影吸了吸鼻子,見好友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下微覺歉疚,只握住她的手,說起了別的事來;“上次聽你說,宋清眉打算出國留洋,如今怎麼樣了?”
梅麗君聽她主動開口,便是放下心來,趕忙回道;“我還沒和你說呢,清眉可真是機靈,她本來要去留學,可她家老爺子說什麼也不同意,還把她關在了家裡,她鬧了好幾天見沒用,索性放乖了,每天哄得老爺子心花怒放的,趁著老爺子不備,從家裡偷了一筆錢,坐著郵輪人不知鬼不覺的跑了!”
沈疏影聽著,心頭卻是輕輕一動,只問道;“那老爺子知道以後呢,就沒有把她抓回來?”
梅麗君撲哧一笑,道;“她人都跑到大洋彼岸去了,就算老爺子再有本事,總也不能越洋去抓人吧。”
沈疏影轉過眼眸,一時間心思百轉。
“小影,你沒事吧?”梅麗君見她又不吭聲,不放心的問道。
沈疏影回過神來,只對著她嫣然一笑,溫聲說了句;“我沒事,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