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罄正和唐臨在一起,答話之前看了眼唐臨,之後才回道:“查到了,110分。真真你的呢?”
齊雪真忍不住笑了,“比你高兩分。”
然後她似乎是聽到寧罄輕哼了聲。
齊雪真言歸正傳,將疑問問出:“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寧罄有些支支吾吾,目光又瞥向唐臨。唐臨嘆了口氣,正想搶過她的手機,卻被寧罄制止了。寧罄對他做了個“噓”聲動作,然後道:“嗯,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
“你說。”
寧罄沉吟良久,道:“這第一件,咱們把玉柏小區的房子退了吧。”
齊雪真陷入沉默,她抿了抿唇,發現唇有些幹,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飲了口水,潤了潤喉,齊雪真道:“我媽那裡……可能會有些難辦。”
這套單元房的房東是她母親的大學同學,結婚生子工作後到現在一直都有聯絡,關係也不錯。所以平時房東阿姨也會給她們帶些水果之類的生活必需品,確認她們生活沒大問題後,便會打電話跟她母親粗略說個一二。而如今寧罄幾次提出退房,讓她有些犯難。
她問道:“你要退房是因為唐臨嗎?”
寧罄心頭有些愧疚,回道:“真真,唐臨他……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住。”
齊雪真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犯酸,委屈的說了句:“真是女大不中留。既然你想和唐臨一起住,那就搬去和他住吧,隨你怎樣。”
寧罄聽出她口氣裡的異樣,也嘆了嘆氣。她們之間太熟悉了,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讀同一個機關幼兒園,上同一個區小學,念同一個市重點初中,同一個省重點高中,到同一個國家級的重本大學。十幾年的喜怒哀樂,都一同分享,幾乎是沒有秘密。而如今到了二十歲,她們或許以後就要面對分離了。她很不捨,卻必須要面對分離。
她把手機挪開了些,收好想要哽咽的情緒,才道:“這第二件事,是我決定了要和唐臨同念一所大學。”
“賓大?”
寧罄點頭,又應道:“是賓大。真真,很對不起,不能再繼續跟你呆一所學校了。”
齊雪真察覺到眼眶微微發熱,她用指腹拭掉眼角的兩滴淚珠。她難過,非常難過,難過到想哭。但為了不讓寧罄發覺她的異樣,只能故作輕鬆的道:“夫唱婦隨,寧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追求了?”
寧罄低聲笑了:“真真,我突然覺得這種沒追求的生活很真實。”
齊雪真默了。她幾欲落淚,卻始終忍住。雖然她知道這不是生離死別,亦不是天涯永隔,可她心裡除了難過,便是失落。她笑出聲:“阿罄,若是以後唐臨辜負了你,我給你一把剪刀,讓他做不了真正的男人。然後,你再重新找一個。記住,倘若發現此非良人,立馬甩了,來找我。但是我還是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阿罄,你要把握好自己的幸福。”
“我會的。”
和寧罄結束通話後,齊雪真走到陽臺,吹著春風任由萬千思緒自由飄散。也許每一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一個人離開這個世上。出嫁的女兒要離開父母,兄弟姐妹;一起長大的知己好友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有屬於自己的未來,人生。沒有誰會一直陪著誰,們陪著自己的,也便只有自己……
齊雪真忍不住抱住了頭,額頭抵在陽臺的欄杆上,心裡突然滋生的氣悶煩躁讓她使力的踢了幾腳牆壁。因為她不確定白琤是否會陪她到老,和她白首齊眉。
實在憋著一口氣不順,齊雪真還是撥通了白琤的電話。
白琤手機鈴聲響,看到是她的電話時便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走到休息室,關門反鎖。輕笑著開口:“怎麼,又想我了?”
齊雪真撅起嘴,“是啊,想你想到氣不順。”
白琤眉毛挑高,迭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右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他故意問道:“寶貝,我幾時惹你了?”
“剛才。”
“我有惹你嗎?”
“有。”
“我怎麼沒印象?”
“你年紀大了,記憶力已經退化大半。”
“……誰說我年紀大了?”
“不要狡辯了,你又朝老男人邁進了一步。”
“寶貝你時時刻刻提著老男人這茬是想造反麼?”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_╰)╭
“……”
白琤不打算跟她繞彎扯淡了,單刀直入的問:“是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