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帶了澀然,回神之際卻趨於平靜。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如此之快的事。但對於這個身份,他著實不敢妄想。齊雪真僅僅只是透過網路認識白琤,便對他情根深種。那樣的一心一意,又怎麼會對白琤以外的男生正眼相看?展睿恢復正常,掩飾了失落的情緒,回道:“不是女朋友,就是班裡的同學而已……不過就是她給我的印象不錯,所以……”
展睿最後的話沒有說完,白琤卻已然曉得。白琤眸中笑意浮起,他笑吟吟介面:“所以對於對方提及的要求,便一口應承了下來是嗎?”白琤不給展睿回答的機會,接著道來:“展睿,你這順從的性子,怕是以後被對方吃的死死的,想翻身也翻不了了。”
展睿唇角微動,話未出口,便聞的白琤丟下一句“等著”。他見白琤從容淡定的起身走上二樓,腰肢筆挺硬朗,襯出的身形愈發高昂。即使連背影,都有著吸引女生心神的魅力。展睿怔怔與杯中的茶葉對視,之後被微響的腳步聲驚醒。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相互比較之下,差距是如此明顯。齊雪真會對他一往情深,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屋內有暖氣供應,白琤已著手將圍巾取下,露出那張原本便不算大的臉龐。眉目俊朗英氣,唇角因笑意瀰漫,隱有幾分性感。他坐好後,遞給展睿兩張票子,“拿好,兩張盛典VIP的座位票。頒獎典禮那晚,一起來看吧。當然,那晚也可以來後臺的化妝間找我。”
展睿沒有扭捏,大方的從他手裡接過。他在內心思索著,想著離開後給齊雪真打個電話。臨走前,展睿忽然很想替她問問,白琤究竟有沒有喜歡的女孩。他望著白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坦然問道:“琤哥,你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
白琤怔鬆了片刻。眉宇微動,眸中亮光閃爍,最後終是倏然沉寂。他沒有去看展睿探究的眼神,只是執起茶具,加了熱水,往杯中重新斟上熱茶。一切動作完後,他才平靜答道:“沒有。”
展睿不疑有它,沒有再次追問。白琤作為他的偶像,自是與平常人不同。他太優秀,優秀到足以將身邊所有人的光芒斂去,心思沉穩到令人連一絲都無法探及。他其實很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女孩兒才能被白琤喜歡上。然後他又為齊雪真感到憂心,他這樣做究竟是好是壞呢?
白琤輕輕抿了口熱茶,熱流瞬及全身。他淡淡瞥了眼展睿,似是耐心極好的解說著:“我工作太忙,對感情我實在分不出太多心神。以你這個年紀,也說不上小了,但閱歷和情商方面,還應要加強。感情裡,權財身貌固然重要,但講究的卻還是一份感覺。可以沒有驚為天人的容貌,也可以沒有學富五車的學識,但心地一定要溫善,最重要的,是能與我心靈相通。”
有時候,懂得比最原始的愛都要重要。白琤的語氣平淡,卻認真到令人無法忽視。他工作忙,是事實。他熱愛音樂,亦是事實。只是他不願分神,所以心裡也暫時容不得任何一個女人的進駐。唯一有悸動的存在,也被他極力剋制了。
展睿沉默,幾分鐘後便逕自離去。他走出清峽灣別墅區的大門口,目光眺視前方,略有幾分茫然。他站了好一會兒,隨後拿出手機便給齊雪真發了條簡訊:十二月二十六號晚上七點,在學校正門等我,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展睿看著簡訊傳送成功的四個字,有片刻的失神。這條簡訊,算是他發過的較為心不由衷的一條,但依然還是做了。他能幫的不多,至於能否達到她想要的目的,那端看她和白琤的緣絲有無將彼此纏繞了。
齊雪真看到展睿的簡訊時,已是兩個小時之後。下午沒課,索性天氣寒冷,便窩在床上小憩片刻。也不知是天氣寒冷還是被窩暖和的緣故,閉上眼睛後便沉沉睡了過去。直至寧罄從學校圖書館回來,才將她從被窩裡拎了起來。
齊雪真看完展睿的簡訊,又怔住了。她原本也沒對展睿抱太多期望,畢竟她乞求的事實在太強人所難。但此刻,不得不說她是激動的。自從那件無厘頭的事後,她時常會在夢裡見到他隱約的身影,有些霧裡看花,總叫她看不真切。但她第二天想起昨晚的夢境之時,簡單跟寧罄說起時,寧罄卻是搖頭晃腦,無奈對她說:“真真你已經走火入魔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她明白寧罄的話中含義。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著。她想,她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所以才讓白琤在她心裡越扎越深。她有慾念,她的慾念便是白琤。而情愛為之心魔,所以才能將她毫不留情的拖往情愛的無邊煉獄裡。
寧罄在她床邊坐下,齊雪真將展睿的簡訊說給她聽。寧罄聽聞,蹙眉淡淡道:“齊雪真,你究竟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