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深刻。彼時白琤也只有二十一歲,青澀的面容褪去,漸漸被成熟取代。白琤當時思索良久,最後才直視他,眸子裡溢位的明光似夜晚的璀璨煙火,升入夜空,砰然一響便綻放出最美的姿態。白琤鏗鏘道出:“音樂,是我的夢想。我的靈魂,早已和它融為一體,至此再不能分割剝離。”
展睿當時怔愣許久,直至白琤拍了拍他的頭,他才回神,緊接著蹦出一句話:“琤哥,你真厲害。”
白琤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但展睿卻將白琤視為偶像。他敬佩他的勇氣,羨慕他的少年有成,欣賞他的才華橫溢。直至今時今日,他仍將白琤視為不可言傳的偶像。
展睿從回憶中醒悟,便聽到覃容再次問道:“所以……你現在該跟我說說這劇本的作者是誰了吧?”
覃容不依不饒,展睿雖好奇母親為什麼緊抓不放,但還是乖順的回答她:“哦,劇本是我們班的同學寫的,叫齊雪真。她還是我爸跟我推薦的呢,難道她寫的不好麼?”
覃容趕在展父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來之前開口。她神情肅穆,語氣嚴苛:“不是寫的不好,只是白琤是藝人,喜歡他的粉絲都能一眼就能看出這舞臺劇中男主角的設定原型是他。況且白琤的人氣旺盛,粉絲群中年齡偏小的粉絲比比皆是。這萬一出了意外,該誰負責?”
展睿是她的兒子,知子莫若母。展睿雖然組織能力不錯,但年齡限定在那,閱歷不夠豐富,考慮事情便不夠周到。而齊雪真尚且如此,這個年齡的女生愛憎分明,對愛的執著過於炙熱專情,認為喜歡一個人便該身心投入,理會不了旁人的目光,聽不進旁人勸解的善言。而覃容也沒有危言聳聽,她在娛樂圈摸爬打滾二十幾年,對圈內的各種潛規則上位、陰暗手段屢見不鮮。更有甚者,曾有藝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即使她知道演藝圈的明星收入頗豐,卻仍沒有讓展睿邁入娛樂圈這個是非集中地。渾濁汙染嚴重的娛樂圈,並不是普通人可踏及的地方。
展睿聽了她的話,情緒有些低落。適逢展京雲的一聲“開飯”,覃容朝他說了最後一句:“展睿,回去的時候跟那女同學好好說說,可以叫她把劇本好好修改。實在不行,那你們就另外想個節目。依我的建議,我覺著歌劇和大合唱都不錯。再不行,就排練個集體舞。”
展睿低低應聲,便把窩挪到了桌子邊上。他的失落覃容能理解,她知道展睿一時不能接受娛樂圈的混亂,但人總歸要有成長,那才叫人生。成長路上一帆風順太少,若無荊棘阻撓,再平坦的路,走多了也會把腳底磨破層皮,黃土大地印上血跡斑斑。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上榜要完成字數……
☆、喜歡他很多年
次日正午,展睿在食堂找到了齊雪真。剛下課不久,齊雪真便和寧罄來到食堂,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最後成功打到了飯。寧罄望著不請自來的展睿,眉宇蹙起,沒好氣的說道:“班長,我們可沒請你來,更沒讓你坐下。”
前幾天唐臨邀約她在市中心的百鄴廣場見面,她沒有赴約。唐臨在百鄴廣場等了她三個多小時,最後直直打爆了她的手機,嚇得她連忙關了手機。兩天內,她逃了四節課,沒有在校園裡晃悠。可不知是唐臨太過神通廣大,還是她命定就該被唐臨找到。最後還是在她隻身去往圖書館的路上被唐臨堵截到了。她知道唐臨很生氣,但實在沒想到唐臨會生這麼大的氣。她仍然記得當時唐臨的表情,抿著唇,一雙眸子泛著冷光,站在離她三米開外的地方盯著她。她承受不住唐臨的目光,早已忘了眼前之人是她所不喜的。因為放了他的鴿子而感到心虛,所以她只好率先妥協,硬著頭皮訕笑道:“唐臨……好巧啊,你也來圖書館嗎?”
話剛出口,她就想煽自己兩巴掌。果不其然,唐臨的臉色黑了幾分。一張俊逸英朗的臉寒霜凜冽,讓她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她和唐臨同班三年,從沒見過唐臨發脾氣的樣子。他任何時候,嘴角都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讓人看著便覺得這人賞心悅目,好感度和油價一樣嗖嗖的飆升。然而此刻,這個陰騖沉冷的唐臨,卻是她見所未見的。
她有些害怕,基於人類害怕時產生的本能,她想繞道而行,而她也那麼做了。可唐臨在她腳步微動之時,便大步向前拽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路上把她顛個半死。最後,唐臨把她拉到了一處鮮少有人走過的樓梯口,把她圈禁在了牆壁和他胸膛之間。
她與他靠得近極了,彼此溫熱的軀體相貼,炙熱感遍佈全身。她臉頰發燙,卻根本推不開唐臨強勁的雙臂,只好低著頭沉默不語。唐臨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