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自己的臥室,悲催的,還的在自己的臥室弄,看來以後只能住客廳了。
一旦打定了主意,簫古也不糾結了,誰讓咱遇上了呢,早了早算事。手底下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就把需要的東西給擺好了。一個不鏽鋼臉盆,四根白蠟燭各對著一根香,一張淡黃色的大草紙擺在正中央,一把刀,幾個水果,幾個包子。擺好後,簫古看了看沒什麼遺漏,把臥室的門窗關上,窗簾合上。
這就開始了,簫古深吸一口氣,風蕭蕭兮的走到佈置好的書桌邊把陳師傅給的符紙在不鏽鋼盆裡燒了,開始點蠟燭,點香,等完事書桌也不要了。簫古心裡忿忿的想,而後想起陳師傅說的要誠心誠意,不再多想。放空心思。拿起小刀,割開手指按在玉珠上念道:“丁卯癸卯辛未己亥簫古在此言諾,盼求,現意。”玉珠劃過一道紅光,一個人形出現在玉珠上空,簫古看見還是嚇了一跳,低下頭不敢再看。
“皇天陰冥得鑑吾願五年命數於此立契。”說著簫古不得不抬起頭看向面前這個面目隱約可見的非人,只見人影執起簫古握著小刀的手在他橈骨附近,左耳垂,左食指,人中,眉心,各劃了一下,把簫古疼的不斷吸溜。這五處流下的血落到人影伸出的手中擰成一個小血珠,而後慢慢洇了進去。簫古眨巴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師傅講的都是步驟沒有細說,實際操作起來,簫古還是覺得既荒唐又神奇。
“繼續!”猛然冒出的低沉男音把簫古嚇得按在玉珠上的手一抖,人影趕在手指滑下來前按住。“你。。。你說話了。”簫古縮起肩膀受驚小鹿般看一下被控制住的手指再看一下面目更加清晰的人形。這突兀的驚嚇不是一般二般。“繼續!”人形又說了一遍,簫古連忙點頭,心裡叫苦不迭,這不科學,這不科學,想來用灰塵拼字多麼的可愛啊。
“吾,吾,吾命你,陰陽相隔,井水不犯河水,切不可越雷池,否則吾發誓定讓你魂飛魄散,不可害我性命,不可擾我至親至愛,此願!”簫古說完怯怯的看著人形,他沒有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我沒什麼要求,儘快放我出去,你要什麼我能做到都會做。”人形望著膽氣不足的簫古說道。黑沉沉的雙目把簫古看的原本還不算抖動的身子立馬小幅度戰慄,後背都僵硬痠疼了。完了,陳師傅沒告訴他怎麼放啊,怎麼辦啊。
“你,我怎麼放你出去啊,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買回了這個珠子,我解不了密啊。”簫古語無倫次神情激動。他苦啊。人形靜默,簫古和他面面相覷,還立不立啊,不立就請你走啊,我幫你多燒點紙,實在不行給你念經超度,求你了,放我一條活路吧。簫古在心裡雙淚齊流哀求。嘴上也不敢多說。生怕說錯什麼刺激到了這個大爺,把事態再越弄越糟。
人形什麼也沒多說,雙手在草紙上一按,簫古看過去,草紙上都是淡淡的紅色蠅頭小楷,很多繁體字他看的磕磕絆絆,內容大概是他講的那些話,最下面落款是簫古,洛羽。那應該就是這個鬼的名字了。簫古拔下一個頭髮放在草紙上,拿到盆裡燒了。幾乎是同時,兩道紫紅色光芒分別飛進了簫古和洛羽的心口處。簫古看不到自己的,掠過洛羽胸口看到的好像是一個印章。這就應該好了吧。
簫古蹲在地上從塑膠袋裡一把一把往盆裡抓紙錢元寶,鬼大爺洛羽還懸在玉珠上方,“那個那個,怎麼能讓你出去,你告訴我,我能幫你做什麼你就說,咱們早點履行完合同也好,你說是吧,那個,你應該比我大吧?咱們也算有緣分,呵呵,我就叫你羽哥吧,我呢,你隨便叫。”簫古認命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好好相處,這一來就等於暫時給自己找了個鬼室友啊。不搞好關係那多不好。
紙錢還沒燒完,突然熄了,簫古咦了一聲,用手裡的小刀挑了挑,拿過打火機打火,還是沒著。鬼爺洛羽也從玉珠裡走出來,站到簫古面前,“怎麼了?怎麼了?”簫古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躲在洛羽身後,本來就抖抖霍霍,洛羽身上一片陰冷,跟冰箱冷凍層差不多,靠的近,簫古說話都不利索了,上下打著牙戰。
“有東西。”洛羽言簡意賅,說著往窗外打量。順著洛羽黑烏烏的眼睛看出去,窗簾緊閉,只有零散月光折射出的幾根樹枝影子在窗上左右搖曳著。“繼續燒紙。契約還沒送到,否則我保護不了你。”洛羽離開簫古走到窗子邊嚴陣以待。
簫古立刻執行,兩個手拿著四個打火機加大火力,奈何還是燒不起來,“不行啊,怎麼回事?”簫古抬頭急急問明白人洛羽。“甩幾滴血在紙上,快。”簫古一聽,臉上悲苦,展開傷痕累累的雙手挑了個還沒受過傷的小拇指劃開,連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