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人暗戀莫上丘多年,一人對莫上丘的愛棄之如履。
林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所以面上並不顯露心底的哀傷情緒。反觀黎宿,聽到莫上丘要放棄他的話,本應該是高興的,加上這人要纏上的是表哥的愛人,更應該歡喜,但喜悅一瞬即逝,看到喬頌走後,苦澀感蔓延開來,他感到難受,為什麼?難道他竟是喜歡莫上丘的嗎?
不可能……
黎宿這樣對自己說完,沒有去見莫上丘,離開了醫院。
……
趙子書一天的通告跑完,本想立刻回公寓見喬頌。現在的他,對喬頌,當真是古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愛一個人的感覺,很幸福。
帶著幸福的微笑,趙子書來見一個人——丈母孃姚婧。
姚婧皺眉看著‘花枝招展’的趙子書:“穿得這麼好看,笑得這麼燦爛,趙子書,你是又揹著小頌去勾三搭四了嗎?”
這位……丈母孃有點犀利啊,不好對付!
趙子書收起臉上的微笑,一本正經道:“伯母,這不是要來見您嗎?所以非常高興,穿著得體。”
“油嘴滑舌。”姚婧雖然對這個兒媳不大滿意,但兒子喜歡,沒有辦法,只能接受。她找趙子書卻是與喬頌無關,另有要事:“子書,我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
“您說。”趙子書有些奇怪丈母孃為什麼會想了解他的家庭,難道是想讓他們結婚?
“聽說你的家族都是經商的?”
“對,父親也一直希望我能回家繼承家業。”
“那,你的父母有沒有特別喜歡鋼琴的?”
“啊?”問題的畫風轉變得有點快,趙子書反應不及:“您說鋼琴?”
經商和鋼琴沒什麼相關吧……趙子書很想問。
“對。”姚婧嚴肅的看著趙子書,“或者說他們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鋼琴家?”
趙子書想了想,回答:“我沒聽說他們喜歡鋼琴或鋼琴家,他們一門心思全部都在經營公司上,哪有閒情雅緻欣賞鋼琴。倒是我有一位學鋼琴的小姨,常常聽她說一個鋼琴家,似乎叫喬言禮,哎,還跟喬喬一個姓呢。”
“他是小頌的父親。”姚婧臉色難看道。
“什麼?喬喬的父親竟然是位鋼琴家嗎?”
“嗯。”
姚婧本是想到趙子書透過樑平的組織進行過換心手術,所以不願放過蛛絲馬跡的追問,想要知道當年喬言禮的事是否與趙家有關。照趙子書所說,也許真的有關係:“你小姨叫什麼?”
“黎簫簫。”
“黎簫簫……”姚婧猛地睜大眼睛,黎簫簫是丈夫喬言禮在巴黎留學時的校友,而且,黎簫簫還追求過言禮,最後被拒絕了。
趙子書:“小姨家裡面還掛著伯父的照片呢,現在想來,喬喬真的與照片中人有些相似的地方。”
突然,趙子書想起,小時候小姨常常問他,小宿和照片的人像不像……當時他以為表弟的不明生父就是那個人,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了。黎宿長得像小姨,唯一像照片中人的大概只有那雙手了,都是如玉般白,似乎手心還有顆痣。喬喬的手也很白,但不知道沒換之前是什麼模樣了。
小宿和喬喬……他們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趙子書雖然這樣想,但並不希望成為事實。
姚婧不知道趙子書心中翻江倒海的猜測,從準女婿的身上,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告辭離開。
趙子書想要送姚婧被拒絕後,便用圍巾將整張臉圍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然後去超市買了一條魚,拎著回到公寓。
“喬喬,你在做什麼……咳咳……”趙子書在一片煙霧中摸索到廚房,看到心愛的人正手忙腳亂的揮舞著鏟子。
煙霧裡的喬頌似乎回了頭,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聲音隨著氣流傳入趙子書的耳朵:“……炒菜。”
趙子書忙放下魚,將油煙機開啟,又把四周窗戶敞開,熄滅火。
“你幹嘛把火給關了?”喬頌又要去開火,卻被趙子書一把抱住。
“行了,你別做了,我來。”說完,趙子書在喬頌臉上吻了一下,就將他推了出去。
喬頌看了看自己染上油汙的手,皺眉想到,做飯真難。趙子書那麼光鮮亮麗的一個人,是怎樣學會做飯的呢?還做得那麼好吃……
煙霧散盡,視線恢復清明,趙子書已經做好紅燒魚和白菜豆腐湯,喬頌幫忙端上飯桌,擺好碗筷,開了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