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主臥邁去,走到梳妝檯前,拉開抽屜,拿出那個紫藍色錦盒,裡面放著的是那枚白金質地的卡地亞髮簪。
其餘的小首飾耳飾髮飾什麼的她一一收起,裝在了化妝包裡,還有那套傾城之戀的珠寶,只是,那枚同系列的鐲子她沒有帶走,還有,那塊結婚一週年時買的卡地亞情侶手錶的女款,她在手裡拿了片刻,又再度放回去,一併放回去的還有前些日子她從手上摘下的婚戒,不再屬於她的東西,自然沒有拿走的必要。
最後掃了一圈這個房間,吳悠深吸一口氣,轉身邁步走出,在沒有回頭。
她提著有些重的行李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樓梯上一步步挪下,手裡握著的鑰匙剛要往客廳的茶几上放,便聽到門開的聲音。
動作就那樣停住,鑰匙還捏在手裡,吳悠看著進門的身形有些微怔,旋即恢復姿態,唇角輕輕一揚,勾出一抹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仔細想想,自從醫院那次,兩人似乎已經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想起前些日子無意間聽到爺爺他們的談話,似乎是提軍銜前的考核什麼的,許是部隊的事兒太多,他看上去有幾分疲憊,人也瘦了些許,不過,趙子衿就是趙子衿,即使是這樣頹廢的他都掩不住那周身散發出的傲人氣場。
“今兒碰見你了正好,這鑰匙我就直接給你吧。”吳悠首先打破沉默,將手中一直握著的鑰匙遞了過去。
趙子衿盯著她手中的鑰匙,許久未接,而後掃了眼她手上的行李箱,眸裡的光驟然冷了幾分,片刻後低低開口說道:“鑰匙你留著,這裡你住就成。”說完後,又補充了句:“我……不會回來。”
吳悠一怔,旋即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這是爸爸買的,我不好再住在這裡。”說完,見他遲遲不接,便把鑰匙放在了茶几上。
“吳悠,你非得要跟我分的這麼清楚麼?”趙子衿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看似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是帶著極力壓抑的怒氣,她就這麼想跟他撇的一乾二淨,這婚,可還沒離呢。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是她的,她不要,既然已經分居,再住在這裡有什麼意義。何況當初這處別墅本就是趙父買來送給他們結婚用的,如今……自然沒有必要……
“隨便你。”趙子衿冷冷丟下一句,幾步上前提過放在她身邊的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
吳悠只是一閃神,旋即跟了出去。
趙子衿將行李箱放在她那輛路虎的後備箱裡,而後給她開啟車門,看著她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前說了句路上小心,便迅速邁步跨進了自己的悍馬車裡。
吳悠足足愣了有一分鐘的時間,旋即緩緩發動車子,踩下油門離開,是以,她並未看到身後的悍馬車裡,男子的雙眼一直緊緊盯著她離開的方向,一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一路上,吳悠不住的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會過去的,可為何心裡那一揪一揪的感覺令她那樣的難受和疼……
……
傍晚的蘭韻飯莊裡,在座的全都是衣著光線亮麗的客戶,其中不乏電視上常見的名嘴或是明星。
“行了,長本事了啊,這回索性什麼都不說了是吧?”秦曉樂冷著臉一把奪過對座之人兀自把玩在手中的茶盞,聲音裡帶著幾分怒氣幾分冷厲。
“樂子姐。”吳悠只是無奈的喚了一聲,好一臉無辜的表情。
有些話不是不想說,只是覺得沒必要,反正已經是這樣,何必再徒增別人的擔憂呢。
“不許插科打諢,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好的,這丫頭非嚷著要去什麼米蘭開設分公司,先前的事兒鬧得動靜那麼大,縱然趙吳兩家壓著,沒傳出什麼風聲,可是前些日子無意中碰到尚可凡,才從他嘴裡聽到說什麼這兩人鬧分居來著。
“就是你知道的那回事兒唄。”吳悠漫不經心的道著,手中的刀叉撥弄著盤裡的甜點,卻始終沒有送到嘴裡去,似乎自流產後,她一直沒什麼太好的胃口,即使面對的是曾經最愛的甜品。
秦曉樂深吸一口氣兒,被她這不緊不慢的樣子簡直是氣的……這麼些年,也似乎就這丫頭有本事將她氣到!
“因為孩子?”秦曉樂試探著問道,語氣裡還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她知道她的過往,自然知道她心上結了痂卻從未消退的傷疤。
聞言,吳悠身形一僵,旋即搖了搖頭,緩聲說道:“與這個沒有關係。”
既然這樣問,她都沒有說,秦曉樂心下已經明白這丫頭大概是打定了主意不會鬆口了,輕輕嘆了口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