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那白紙中寫著的已經讓他們驚心,然而看著眼前之人才方知,究竟要何其深的城府才能做到如斯地步,心思深沉,做事隱忍狠辣。
這種人,才是天生的王者。
“你——”因為太過震驚,獨孤燁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他本以為自己與林煜有著什麼冤仇,因為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殺過多少人,然而沒想到卻是如今這般局面!
他好恨!自己曾將他當作為信任之人,他的每一樣東西他為他換來了,所以他不曾懷疑過他,然而沒想到到頭來給自己最痛一擊的人便是他!
可是他不信他不信自己輸的一塌糊塗!到最後竟什麼都沒有剩。
“呵呵。”獨孤燁悽然一笑,“縱然如此,你又有何證據說明你便是當年黎後親子?況且當年你滅掉玉家,帝后難道會不知你在玉家嗎?還會下令判了玉家通關賣國之罪?若這罪名扛下來,想必你擔的也不必我少。”
他想從林煜的臉上看到一絲驚慌,可是除了平靜,什麼都沒有。
林煜說道:“我想諸位應該知道玲瓏閣吧?”
世間傳聞,玲瓏閣是這皇城外最大的情報網和暗殺組織,行蹤飄忽不定,見過的人極少,要麼已經死了,要麼便是僥倖逃生後沒幾日便蹊蹺死亡,而傳說他們的閣主公子白更是神秘非常,統領玲瓏閣已有一百多年,有人說他是仙人,不然怎會活上那麼長的時間,而代表著玲瓏閣標誌的玉玲瓏遺落在民間,若是誰拾得玉玲瓏,便能向玲瓏閣提出一個要求,但僅侷限在情報處。
這事怎麼會牽扯到玲瓏閣那個組織,眾人皆是有些不解。
林煜不語,驀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白澤透亮的玉牌,而上面則刻著“玉玲瓏”三個大字,“朔天曆代皇帝皆是玲瓏閣閣主,公子白也不過是個稱呼,其實真正統領玲瓏閣的是朔天曆代皇帝,到了承祈皇帝那代,忌憚大將軍玉淵的權勢,誤殺了玉淵,為了彌補我護我,他早在之前便將這個玉玲瓏交給了我,以此讓我有個保障,可是我並未去,而是留了下來。”
說完,不待眾人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繼又緩緩走到一旁夙夜身前,說道:“不知諸位知道此刻站在這裡的,是何人嗎?”
眾人紛紛面面相覷,然而看著林煜身旁那個羸弱的青年,寧君煥濃眉一軒,說道:“是二皇子,獨孤瀝。”
二皇子……獨孤瀝……
玉曦猛地驚住,眼神空空地望著夙夜,怎麼可能……夙夜怎麼可能會是二皇子……
她終於明白那夜宮亂之時,夙夜答應林煜的是什麼,便是在今日同他一起舉證獨孤燁。
她說了相信他,可是轉念想來,玉曦卻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留在她身邊做她的影衛,守護了她這麼多年,對於他的身份她一概不知,可是至少,他從未騙過她。
於是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已經大白,黎後與祈帝親子,所以才會與二皇子獨孤瀝有些如此相同的容貌!
“呵呵呵。”一直站著的獨孤燁卻突然笑了起來,語氣森涼,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算什麼呢,二十多的錦衣玉食,到如今便像是跌進了泥淖裡,什麼都不是,他冷笑幾聲,一臉悽惶。
“隨便找個人來就想把我糊弄過去嗎……嗬,都知道二皇子常臥病在床,見過的人少之又少,還想瞞我嗎?簡直是笑話!”
獨孤燁冷聲說道,林煜卻不緩不慢的轉身,說道:“若殿下還是不信,自可滴血認親,溟帝是華太后一手帶大自是無疑,而今溟帝的龍躬還停在殿中,殿下若是不信自是可以取溟帝之血與我二人共驗,到時候真相自然不得而知。”
聽他如此說,還有什麼懸疑。獨孤燁也不傻,不會真傻到去滴血認親,到時候再讓自己顏面一再掃地。
而一旁的江臨墨亦還未從這驚變中驚醒過來,這件事牽連眾多,但是他知道的關於林煜的事不少,如今他被林煜利用,自是要想辦法翻身。
不對,他一定是遺漏了什麼。
於是江臨墨幾步走上前來,說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可曾提到過換顏之事?若真是如此,換過的容顏又豈可能同二皇子相似?”
“侯爺此話說的不錯,綠腰的確是為我換過顏不假,但是恐怕侯爺不知我其實換過兩次顏。”林煜輕然說道:“祈帝當初在交給我玉玲瓏之時那是玉家還未被滅而我也還未入宮,我曾去過玲瓏閣一次,那是在我出府歷練之時不慎摔破了半邊臉後。我去玲瓏閣之後,便是綠腰為我所換的顏,換的另一張與我本來面貌出入不大的一張臉,換顏之痛我想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