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話不算數,都好幾天沒來看我了……沒人陪我玩……”
他氣鼓鼓地扳著手指數著日子,那賣萌可人的模樣讓穆九昭原本疲憊的心也跟著軟化了,不禁陪著他玩了一個時辰,直把他這個氣鼓鼓的包子臉哄得咯咯咯地亂笑。
其實早在穆九昭進宮面聖時,一直按耐不住的雲熙終於易容成劉太醫接近了雲璟。他幾日未見雲璟,生怕看見世子被秦嬈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慘樣,但此時,見世子不再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臉上的氣色也比上次見面時紅潤了不少,原本提著心頓時放了下來。
他見四下無人,跪倒在地,請罪道:“公子,是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您,沒有刺殺秦嬈這個妖女!”
正默默練習著端茶倒水的雲璟驀然一抬頭,空茫茫的目光對上了跪地的雲熙,聲音驚喜地顫道:“雲熙?是你?你怎知我在此?可還有其他人?”
見雲璟雖是欣喜,但一雙灰濛濛的眼瞳卻毫無光亮,雲熙神色一暗,並沒有把臉上的□□撕下露出真容,而是低聲回道:“只有屬下在此,屬下半個月前就混入了公主府,曾易容成秦嬈的男寵刺殺她,但功虧一簣……後來重傷中毒之際,是七皇子救了我,我才知公子您被秦嬈囚禁在了昭陽宮裡。”
“七皇子?”
察覺到雲璟的疑惑,雲熙將自己目前所知的,全部一一道出:“七皇子並沒有在兩年前的宮變中喪生,而是被秦嬈當做藥引,同樣囚禁在昭陽宮裡,就在公子您隔壁不遠處的竹苑裡。這段時間,屬下一直易容成七皇子的小廝,想伺機來救您。但秦嬈或許已有所警戒,不僅給七皇子派了很多丫鬟和小廝,整個昭陽宮更是如銅牆鐵壁般巡邏著眾多護衛,讓屬下難以接近……”
剛才,雲熙終於找到機會點暈了劉太醫,才正大光明地混入了墨居。
“公子,這段時間您受苦了,屬下這就救您出去,一定尋找名醫治好您的病。”
他說著上前想要為雲璟易容,但云璟卻擺擺手拒絕道:“無論易容成誰,以我現在雙目失明、雙腿殘疾的狀態,別說逃出公主府,就連墨居都走不出去。”
“屬下能背您……或者屬下召集……”
“揹我,能逃出這防衛森嚴的公主府嗎?”訕笑地搖了搖頭,雲璟沉默了一會兒,苦澀地開口道,“現在的我,只是你們的累贅。哪怕你們真的能救我出去,我們還是會被秦嬈的人馬一路追殺,根本逃不了多遠,反而會因我連累了大家。但若我復明且治好雙腿的話,以我的輕功,還是有一線逃離的生機。”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丹田處,嘴角微微一勾,補充道:“當日,秦嬈用湘玉逼我自廢武功,我留心一手,只廢了中丹田的內力,封印了上丹田的內力。想要恢復以往的功力,不必從頭練起,只需半年即可恢復三成,一年時間就可全部拾回。”
那時,雲璟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並沒有將武功全部廢去,而是封印了一部分後,暗中保留了自己踏雪無痕的輕功,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嬈會在察覺他有逃離之舉後,迅速果斷地廢去了他的雙腿,而他重傷不治慘遭雙目失明,竟徹底淪為了一個殘疾的廢人。
這是他始料未及,才會心生絕望。
“兩日前,劉太醫說,父王在朝堂上交出虎符,以死明志,不知現在父王的傷情如何?”
晉安王之死的訊息早已在外傳得沸沸揚揚,怕王爺已經去世的訊息打擊到世子,雲熙咬咬牙沉聲道:“屬下並不知情。只是屬下認為,這出所謂的謀逆叛亂根本就是秦子靖這個庸君和秦嬈這個妖女聯手栽贓陷害的,王爺竟還這麼傻傻地自投羅網……還不如直接出兵,和秦子靖拼個魚死網破!”
一聽雲熙這麼分析,雲璟心裡同樣肯定了這方面的猜測。他沉著臉,緩緩道:“父王忠心為國,如今只有秦子靖一位皇子,自然不會……”他呼吸一頓,忽然問道,“眾人不知七皇子還活著,父王也不知……雲熙,你說說七皇子的為人如何?”
一提到秦明玉,雲熙整張臉都愁了起來。他原以為對方能在秦嬈眼皮底下裝傻一年半載,甚至用自己的血給秦嬈下毒,絕對可以聯手一同對抗秦嬈。誰知……對方是真的痴傻,而且最近一直嚷嚷著姐姐……
於是想到最近幾日,秦子靖常常發病又哭又鬧又要哄的場景,雲熙悶悶地回道:“七皇子在一年半前被秦嬈下了無憂草之毒,現在只解了四層的毒性,時常會痴傻單純如同五歲的孩童……無憂草之毒十分霸道難解,需要七種與無憂草相生相剋的不同毒花配製而成的解藥才能解除毒性。這七種毒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