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飛天鷹狐 作者:塵小春

起早貪黑,不知疲倦。

(2)母親咳喘,並伴有風溼骨痛。一次累倒田頭。

(3)漆黑夜裡,哥哥喬裝潛入富人家偷盜。

(4)母親雖窮,但窮得有志氣。

為此,母親教訓哥哥。

“你這個不孝子,什麼事不好做,偏偏要去做賊。”

“你這東西是在哪一家偷的,趕快送還去。”

“去!”

母親攆著哥哥一道去那富人家還物請罪。

(5)富人家並不因此而感激。

“你們這是演的哪一曲啊?!”

“教子不嚴,該打!”

一個家丁打了母親幾巴掌,接著攔腰一腳將母親踢倒在地。

母親嘴角流血,痛得在地上打滾。

哥哥很氣憤,將母親揹回家後,他沒有改。

(6)哥哥每次偷盜回來,總要跪在母親的膝下,乞求母親。

“娘,你打我吧,罵我吧,但不要送我去還物請罪。”

母親自那次遭打後,雖然免了去,但打罵卻沒有省。

哥哥每回遍體鱗傷,都沒有哭。

母親很傷心,氣得病了好幾場。

哥哥不是沒有眼淚,在暗地裡,他常常偷偷在哭。

(7)後來,哥哥在一次偷盜中不慎傷人致死,被逮在了監中。

母親因憤恨而沒有去探監。

刑場上,母親去了。

母親對哥哥說:“如果你肯改,娘還願意花錢買你不死。”

哥哥笑了。

他說:“如果一個人不分晝夜地勞作都不能養活自己,那就只有偷。”

“偷不是錯的。”

(8)哥哥死了,母親很悲痛。

姐姐由於哥哥是一個賊,富人家便不要她再做事了,家裡越就困苦了。

(9)為了給母親治病,為了賺錢供弟弟讀書,姐姐揹著家裡做了妓女。

後母親知道這件事,要姐姐去死,馬上死。

姐姐哭乾眼淚,真的就去死了。

(10)母親很堅強。

儘管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給了她那麼多沉重的打擊,她還沒有倒下去。

她硬是撐起了這個家。

母親是苦命的人。她的淚流乾了,眼睛也看不見了。

儘管現在一切都好過了,可是母親她看不見了、嘗不出味了。

無情子為此有流不完的淚,所以他不得不瞞著娘,不得不走殺手這一條路。

報答母親的愛是沒有盡頭的,無情子也希望沒有盡頭。

*佛殿前傍晚

老太太道:“唉,娘有花不完的金錢,穿不盡的綢緞,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唉,只是一件。”

無情子道:“一件什麼?”

老太太道:“聰兒,你年紀也這麼大了,應該能明白娘想要的是什麼了。”

“娘老了。”

“娘好想看看媳婦,抱抱孫子呀!”

無情子聽後,心中黯然。

*無情子的畫外音

“母親含辛茹苦拉扯大三個子女。哥哥姐姐因不孝,未成家就走了。而自己雖然熬過來了,但也很少有日子陪在母親的身邊,盡一份人子之心。母親還是孤獨的。”

*佛殿前傍晚

無情子看著母親那慈祥、滄桑的面孔,心裡真是酸極了。

*無情子的畫外音

“要是有哥哥姐姐在,膝下笑語盈盈,該多好呢!”

*死人谷鎖鬼坡茅舍屋外傍晚

夜幕四合,幽風徐徐。

蟲獸嚎唳之聲連連不絕,乍然聽來,叫人毛髮聳立。

荊可愛左右徘徊,眼巴巴地望著茅草屋。

*荊可愛的畫外音

“他在幹什麼?”

“燈也不點?”

“裡面黑漆漆的看得見麼?”

“肚子有點咕咕叫了。”

“他什麼時候會送東西出來給我吃?”

“他會不會送東西出來給我吃?”

“會是什麼東西呢?”

“是白米飯?”

“還是香蔥卷大餅?”

“他怎麼還不出來呢?”

“我好餓喲。”

“出來吧------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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