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邊帶著一點苦笑。
容音抿緊嘴巴,不讓自己在這樣的對視中敗下陣來,哪怕刑律放在眼裡的是十足的真心,容音也不能放過他,自己必須要弄清楚。
刑律嘆氣:“容音,你非要個解釋做什麼呢?有些事情,我們看結果不就好了?”
“我會記得你這句話,”容音揚起下巴,“但是,這件事,我的本能告訴我,很兇險,所以我必須竭盡所能地弄清楚,做好充足的準備。”
“呵呵,”刑律笑的顛倒眾生,“你還真是個害怕受傷的孩子……”隨即不待有些不滿的容音接話,就收了笑,眼中黑色再次一深,“既然那麼怕受傷,為何還要選擇一個一定會讓自己受傷的人?”
容音覺得自己居然失卻了平時的靈活思維,在刑律這樣的注視這樣嚴肅的問話下,她只能無聲。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她其實很想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受傷的,可是卻問不出,因為,愛上一個本來就滿身傷痕的人,除了陪他一起受傷,怎麼能期盼他的傷痕好得快些?
時間像是過的飛快,讓寂靜伴隨著太陽,一點點從東方升起。使天空由暗灰變成了橘紅與灰白的結合,再至完全透亮的白。容音也答不上半點話來。
終於,她緩過神來,歪著頭,像是要挽回自己單薄的面子似的:“你這樣的問句,好像言情小說裡男配問的話喲。”表情天真稚嫩的很,帶著那種初陷入戀情的小女生的羞澀。然後又帶上一點惋惜地道:“可惜你是個花花公子,不然我還可以在腦海裡幻想一下,小小地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刑律認真地看著容音,彷彿連她臉上一個細微的毛孔的都不肯放過,容音在這如X光般的注視下,再也無法掛上那臺灣青春偶像劇中小白女主角的表情。
刑律卻突然放過了容音,笑著道:“回去吧,今天的狩獵馬上又要開始了。”
容音卻不肯調轉馬頭,她只是停下來,立在原處:“我如果傷害了你妹妹,你會怎麼辦?”她還沒達到目的呢,怎能輕言放棄呢。
刑律聞言,輕笑,手上停止了調轉馬頭的動作,“那是我妹妹呀。”
容音聞言又笑著問:“那……如果是你妹妹傷害了我,你又怎麼辦呢?”
刑律笑容也加深,不假思索的,“那是我妹妹呀。”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兩句話,可是重音卻不同,第一句時,重音是在“妹妹”上面,第二句的重音卻是在“我”上。
第一句彷彿在告訴容音要包容照顧芷語,因為芷語是妹妹,第二句彷彿則是強調芷語是他的妹妹,他能管得住她。
容音笑開了,又在笑中輕嘆一聲:“刑律,信不信你,我們走著瞧吧。”然後調轉了小灰的馬頭,在小灰屁股上一拍,向回賓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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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勒住小灰,然後緩緩下馬,看向眼前各自牽著馬的四個人。
狩獵時辰還沒到,大家集合站在這裡幹嘛?
看向老四、十三、十四環繞中那個款款立著,眼角還含著淚的芷語,容音嘴角上揚,看向也已經下馬的刑律,這種場面,你要怎麼解釋。
“哥哥,你去哪了?”芷語不管不顧地疾跑兩步,走到刑律身前。
容音被她那含著顫抖的聲音激的渾身一顫,邊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邊暗罵道要不要那麼肉麻啊。
哎,可惜那兩兄妹已經開始用蒙語交談了,容音只得收回耳朵,轉向眼前臉色各異的一群阿哥。
“容音,一大早去幽會呀。”十四痞著臉,唯恐天下不亂,故意說是一大早,卻暗含容音可能是徹夜未歸的樣子。
“嘿嘿,”容音倒是冷靜,乾笑幾聲,“要約會我難道不知道該約誰?就算伸手不見五指,我也認得準人!”
十四明顯被噎住了,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刑律聽到這句話,也含笑往這邊看了一眼。
容音眼神越過十四,繼續大大方方地往回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捉姦也得在幹些什麼時抓到才叫抓姦呀,只是一起出去一次,只要自己展現出自己清清白白,那又有什麼關係。何況蘇小末還可以給自己證明自己凌晨還在營地,不是徹夜出去跟別人野合。想到野合這個詞,容音不自覺地縮了縮肩。
胤禛是站在最外面的,牽著他的潑墨,颯爽立著。經過他身邊時,容音卻心虛了,因為她感覺到了明顯的壓力,這壓力使得她腳步都有些似在漂浮著般。可這時,胤禛卻伸手,微微碰了碰她的手,準確來說,是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指,這個曖昧的動作,